己人,怎麼動起手來了?”
原來這些前來拿他的漢子,俱都是城防守備的戎裝,與他身上此刻穿的也是一模一樣。朱晃怒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你抬頭來看看這位是誰?”
那守備再轉頭看清楚,頓時嚇得肝膽欲裂,惶聲道:“原來是大將軍來了,小人不知實情,還請大將軍原宥則個!……原宥則個!”
楊宗志落下馬來,走近前笑道:“朔餘將軍去了哪裡,到底何時迴轉?”那守備忙不迭的回道:“今夜三殿下府上設宴,款待朔餘將軍,他早早的便趕去了,到底何時才能迴轉,小人實不知情。”
楊宗志皺眉道:“三殿下設宴?設的是什麼宴?”他低頭一看,那守備滿面蒼白,衣衫和頭巾都滾在泥水裡,想來此刻又凍又怕,渾身上下打擺子一般的發抖,他伸手將那守備拉起來,又笑道:“我今夜要出城去接幾個遠親,一會便能迴轉,想請這位大哥通融一番,幫我們行個方便,偷偷開了城門讓我們離去,一會……再放我們進來,若是朔餘將軍夜宴未歸,便不用告知於他啦。可好?”
楊宗志是何等身份,不說他乃天下兵馬大將軍,南征北戰立功無數,便算是現下洛都中傳的沸沸揚揚的鸞鳳公主大親之事,他不久又可成為當朝駙馬爺,若是得罪了他,別說那一個小小的守備官,就算是朔餘將軍親臨,恐怕也是討不了好,那守備忙不跌的點頭如同搗蒜,倒也顧及不了自己身上頭臉狼狽的水漬,而是快步跑過去升起絞盤將城門開啟一馬高,回頭道:“大將軍有事只管吩咐,小人今夜就在這裡候著門,直到大將軍回城之時……對裡面喊一聲話,小人便再將城門開啟。”
楊宗志等人落馬牽住韁繩擠出城門,才笑道:“多謝了。”
那守備官胡亂的抹著臉頰上的淤泥,呵呵傻笑道:“大將軍怎跟小人說個謝字,豈不折煞了小人麼?”
如此耽誤了一盞茶功夫,再出城門沿著官道放足狂奔,天色早已是黑盡,城外不比城內,處處都有燈火照耀,城外淒冷,行好半晌才能遠遠的聽見幾聲狗叫,四下裡幽暗一片,膽小之人不由得都會心驚膽戰。
眾人騎馬趕路……不一會天空中又淅瀝瀝的下起了纏綿小雨,楊宗志和朱晃等人都沒有攜帶雨具,楊宗志更是隻穿了件單薄的中衣,雨水浸入衣內,和著寒風,心頭不由大是叫苦。
過了好一會,官道旁才有了一絲燈火,遙遙的能看見個客棧的影子,只不過那客棧規模甚小,矮矮的一排客房,房頂起了嫋嫋的溼煙,遠看上去,倒是少有的帶些人氣。
楊宗志等人騎馬來了客棧前,抬頭一看,屋外漆黑的緊,那客棧名字便看不清楚,入內之後,櫃檯上燃著燈燭,店老闆迎上來客客氣氣的道:“對不住各位客官,今夜小店已經住滿了,各位若要住店……還請另謀他處。”
朱晃軒眉道:“我們不住店,只到柴房裡去看一看便成。”
店老闆就著燈燭晃眼看見朱晃生的又壯又高,滿面鬍鬚拉碴甚為懼人,偏偏身上穿的又是溼淋淋的兵將勇服,他哈腰道:“原來是幾位官爺,小店的柴房都被方才南方來的客官所帶的行李堆滿了,哪有什麼看頭?”
楊宗志走過去笑道:“店家莫怕,我問你,這裡可有一位北方來的客人,頭戴皮帽,一副商人的模樣打扮,他住在哪裡?”
店老闆細思片刻,回話道:“有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他下午用過了飯後,便自己會賬走人啦,現下可並不在小店內。”
朱晃聽得一愣,忍不住跳起腳來,氣恨大罵道:“呸……都是那不開眼的守備官耽誤了時刻,誤了楊兄弟你的大事,哥哥我這就回去,定要叫他好看。”
楊宗志拉住他道:“朱大哥稍安勿躁,那人若就這麼走了,你現在去找那守備也是於事無補,店家我再問你,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