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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前超出我的控制範圍,出弓哪有回頭箭?我就算答應了也真的沒法幫忙。”

武甲別過臉,抿緊嘴巴,面上露出難以抑制的厭煩之情。他一度覺得杜佑山在某些方面比周烈好的多,雖然暴躁霸道,但至少是非觀沒有顛倒錯亂,還是有一定的原則和底線。周烈就不同了,當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勸周烈不要再販毒,真的沒法退出黑道,哪怕像條子龍那樣去罩賭場和夜總會也好,可他們都是男人,各有各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根深蒂固,誰都無法撼動誰的。周烈對他陰奉陽違,他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不是他麻木不仁,只是因感情而盲目了,試問,又有誰有大義滅親的勇氣?

或許杜佑山也和周烈一樣,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

而他面對杜佑山,也再次步入面對周烈的怪圈,他憎恨他們所作所為卻無力阻止。

“好了,親愛的,”杜佑山有些發憷,訕笑道:“我什麼都聽你的,只有這次我是愛莫能助,真的來不及了,我是真的真的幫不了。”

武甲沉默許久,重重嘆了聲:“杜佑山,柏為嶼已經完了,接下來你要怎麼整楊小空?”

杜佑山得意地一吊眼梢,“又是一條將死的蛇,我只需再添幾棒……”

武甲呵斥道:“我讓你到此收手!”

當老闆的居然被保鏢給兇得落花流水!杜佑山想發作,強忍下了,“你別管行不行?楊小空必須倒,他那一招開天眼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我總有一天會栽在他手上!”

武甲難得地兇相畢露,“你別誇大其詞了!他才多大?他手上有幾個錢?怎麼可能動得了你?我告訴你,今天之前你幹過什麼無法挽回了,今天之後你再對那幾個愣頭青動手,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別怪我從中作梗!”

杜佑山一腳把茶几踢個狼籍不堪,毫不掩飾瘋狗之態:“你他媽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啊?”

“我知道,”武甲平靜地仰視著他:“我不想今後又有個人為了替楊小空求情,到我面前扎自己幾個窟窿!我今天話撂在這裡,你自己琢磨吧,你要繼續整他們的話,把我趕走最安全。”

杜佑山像以往一樣暴躁地把他摁在沙發上,揚起巴掌要打,手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下來,轉個身,找不到其他活物可以毆打洩憤,便看到什麼砸什麼。

兩個孩子在裡屋聽著客廳的動靜,心驚膽顫地抱頭窩在一起不敢動。

武甲從背後抱住杜佑山制止住他的暴行,輕聲軟語地說:“答應我吧,就算你不給自己留條退路,也請給杜卯和杜寅積一點德。”

於是,杜佑山屈服了,他整完柏為嶼,正躍躍欲試地準備接著整楊小空,只可惜剛開個頭,後面痛打落水狗的計劃還沒有付諸於行動,全在武甲的威逼之下撤銷了。當然,他後來為這一時的耳根發軟付出慘重的代價,悔之晚矣,商場如戰場,打蛇不死後患無窮,對敵人手軟的後果則是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

翌日,幾個舉辦美展的相關文化單位包括美協為了表示清白,杜絕惡意炒作和買獎賣獎,一致預設婉拒柏為嶼的任何作品參展,以儆效尤。這種情況有史以來第一次發生,算是藝術界的一件大事,不止藝術類刊物,連普通媒體也不知以什麼渠道首先獲得訊息,大肆報道,連早間新聞都沒有放過。

是什麼,臨門一腳將柏為嶼踢進地獄?

楊小空的信。

信中楊小空以同門師兄弟的立場,大義滅親揭露柏為嶼畫展的惡性炒作事件始末,證明了謠言的真實性,無中生有捏造恩師曹銅鶴老先生與柏為嶼斷絕師生關係,同時以古玩界兩會會長的身份,請求美協肅清文化圈的敗類,字句尖銳刻薄,擺出不踩死柏為嶼誓不罷休的勢頭。

這封信原本應該只有美協和各個文化單位的一把手才能看到,偏偏不知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