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只感覺自己胃裡一陣翻湧,緊接著頭一偏,晚膳用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屋內頓時瀰漫了一股酸味,混著酒味讓人犯嘔。
步翠琳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劉健被自己的身子噁心吐了,臉色比方才更要難看幾分。
他是個什麼東西?
這種模樣這種身份,居然還敢嫌棄她!
步翠琳隨手撈起身側的枕頭,直接朝著劉健砸過去,&ldo;給本小姐把地上的東西掃乾淨!&rdo;
本來這屋子就破破爛爛,還敢這麼放肆,讓她今夜怎麼入睡?
劉健隨手擦了下嘴角,看著步翠琳囂張跋扈的態度。
稍微一愣神,這才反應過來。
這裡可是劉府,又不是丞相府。
如此醜婦,現在嫁給了他,還敢這麼囂張?
看他不好好的收拾收拾!
思及此,劉健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往嘴裡灌了一口,咕嚕咕嚕漱了幾口,隨即走到步翠琳面前,衝著步翠琳的頭頂上,&ldo;噗&rdo;的一聲噴下去。
還未等步翠琳反應過來,從頭上倒臉上,已經全部沾滿了茶水,還混著些許嘔吐的骯髒物。
從小到大,她哪裡受到過這種遭遇,頓時噁心的不行,揚手一巴掌就扇在了劉健臉上。
&ldo;你算什麼東西?敢這般對本小姐,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給割了!&rdo;
劉健瞪著步翠琳,看著看著竟笑了出來,噁心中透露著猥瑣,&ldo;賤女人!進了我劉家的門,居然還敢這麼囂張?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rdo;
說完,就用盡全力,反手一巴掌扇在步翠琳臉上。
男女力道有別,步翠琳一下被打懵,嘴角瞬間溢位一絲鮮血,就連腦袋也開始暈暈乎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肩胛處,已經傳來第二陣疼痛。
是結結實實,捶在肉上的痛。
肩膀處原就有刀傷,頓時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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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苑。
院中掛著幾隻燈籠,將這夜晚照的溫暖襲人。
步青胭端了只小酒杯,杯中淺淺清酒,舉到祁越面前,&ldo;越師兄,今日之事,我敬你一杯。&rdo;
步翠琳已經成功的入了劉府,從此以後,無論死活,她都不會再是自己的對手。
更加不會再有機會,在府中給她使絆子。
若非有祁越相助,她不會這麼順利,更不會在這麼短的時日,將前世自己頗為頭疼的步翠琳,輕易扳倒。
祁越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在杯口劃過,時不時用指甲瞧出一陣細小的音調。
言語中卻是透露著些許不滿,&ldo;小胭兒的道謝,是否有些不夠誠意?&rdo;
說話間,還斜眼睨了身側的人一下。
既然是要道謝,不應該只請他一人?
所以這一桌子人,是何道理?
被祁越漫不經心掃過一眼的易歡,身子頓時微微顫了顫,全然沒敢搭話。
他已經盡力讓自己保持透明人的狀態了好麼?
小師妹讓他上桌吃飯,他又不能駁了小師妹的面子。
易歡鬱悶,哀怨的朝步青胭遞過去一個眼神。
步青胭假裝看不見,雙手一攤,面上有些無辜,&ldo;越師兄,易歡是自己非要跟過來的,我也沒辦法。&rdo;
易歡:……
氛圍足足僵持了好一會兒,易歡手上的筷子,才終於被他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