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她又走到了祁越的身側,前世今生,難道這一次,她還是逃不脫前世那樣的下場。
祁越還是會變成那個看著她死,卻無動於衷的人?
她害怕,也抗拒。
可以想盡辦法對付步文繡,對付大夫人,對付所有那些害她走上絕路的人。
但唯獨,門外的人,是個例外。
步青胭將頭埋首於雙膝之間,想了許久,才緩緩出聲,&ldo;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rdo;
語氣溫和,沒帶著一絲冷嘲熱諷。
卻硬生生讓祁越止住了那想要闖進來的衝動。
半晌,只留下一句,&ldo;我等你。&rdo;
等她想通,等她清靜完。
等她願意告訴他,為何那般怨恨身為太子殿下的他。
步青胭嗚嚥了一聲嗯。
祁越聽見,便已然離開。
恍若來時一樣,沒有任何人發現。
‐‐
翌日,天色剛矇矇亮時。
步青胭從門邊迷迷瞪瞪的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在門後就這麼坐了一夜。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就著屋內備好的涼水簡單的洗漱了下。
步青胭已然趕到了前院。
月溪就守在門口。
眼看著步青胭出來了,盯著兩隻紅腫的雙眼就迎上來,直接遞上了手中的紙張,&ldo;三小姐,這是昨夜病情稍有反覆的幾位病患。右院子那些服藥過後,沒有什麼太大進展。&rdo;
&ldo;今早有幾位發寒的病者開始發熱,奴婢已經將人調整了院子。&rdo;
月溪一一將情況和步青胭說明。
步青胭看著她熬紅了的雙眼,接過紙張,便囑咐道,&ldo;月溪,你先回去休息,這些病患接下來我會照看。&rdo;
&ldo;可是三小姐,就您一個人。&rdo;月溪尚有些不放心。
步青胭失笑,&ldo;昨夜還知道說我呢。怎麼今日自己就不聽了?&rdo;
月溪靦腆的一笑,&ldo;好,那奴婢就去睡一小會兒,很快就回來。&rdo;
&ldo;好。&rdo;步青胭笑笑,沒再強求。
只要她願意去休息,一小會兒也是可以的。
看著月溪進了屋,步青胭才拎著藥箱,匆匆趕到了病患者。
替每個人把脈查探了一番,才吩咐著人,按照今日的藥方,重新熬煮藥材。
稍稍得到的這一點空,步青胭喚來了村長。
&ldo;三小姐,您有什麼吩咐?&rdo;
&ldo;在你們這南村,誰是第一個生了瘧疾之人?&rdo;步青胭手裡擺著的,正是一年多以前,軍中那張瘧疾的詳細記錄。
治療瘧疾最主要的便是瘴藥。
初初得病的病患,服下此藥便可恢復,只要往後不再接觸到這瘧疾來源,便不會有事。
但陵昌鎮這場瘧疾,來的又快又猛。
著實讓她有些疑惑。
要想徹底解決陵昌鎮的這場瘧疾,除了救人,還要除根。
村長略微想了一下,將自己統計來的名單粗粗看了一眼。
將村中已死之人的那份名單擺在步青胭面前。
指著其中一人道,&ldo;這個。這個要武忠的,是我們南村的一位農戶。最開始,是他家娘子四處求醫,村上人才知道他是病了。但沒人想到,會是這傳染要人命的瘧疾啊。&rdo;
當時他們也沒放在心上,直到整個南村基本上都被感染時。
他們才發覺,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