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禪房內,因為居住了京中的貴夫郎,倒是增添了許多小男子的事物。 “砰!” 納蘭軒兒摔門的聲音極大,幾步進來,就跑到桌子旁邊捧起茶壺喝水,一點兒貴族公子的儀態也沒有了。 端坐在蒲團上的納蘭王妃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又心平氣和地說了一句。 “軒兒,注意儀態。” 看到父親這副淡定的姿態,納蘭軒兒反而更加氣惱。 “父妃~憑什麼鳳後把我們關在這破寺廟裡?!還為陛下祈福!陛下做出那等錯事,我們幹嘛還要為他祈福?!” 納蘭軒兒想到這事兒就擔憂白姐姐,不知道蕭景瑜那個賤人和陛下做出那等噁心的事,白姐姐知道嗎?她會不會傷心難過? 哼!賤男人!白姐姐對他那樣好,他卻為了榮華富貴勾引陛下! 越想越氣,納蘭軒兒只能捉起桌子上的水果發氣,一頓的蹂躪! 納蘭王妃誦完最後一句經書才起身,隨後放下手中的白玉佛珠踱步過來。 他年過雙十,容貌秀美淡雅,氣質也更是非凡,如同雨中翠竹,清新無比。 就連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也十分舒服。 “軒兒,不得妄言陛下。鳳後帶領我們為國祈福,你等會兒就換下身上的綾羅綢緞吧!” 納蘭王妃的語氣溫柔卻堅定,納蘭軒兒不敢再反駁,他的父妃看著是一個清新溫柔的大美人,可只有自己和母親知道,眼前的溫柔大美人是多麼的厲害! “知道了,父妃。” 納蘭王妃看著自己的兒子那翹得足以掛一個酒瓶子的嘴,莞爾輕笑,平淡的眸光中溢位濃濃的愛。 傻孩子…… 納蘭王妃與納蘭王爺攜手相伴,起於微末,是納蘭王爺一生不可割捨的賢內助,而他的理智和智慧也是納蘭王爺能夠成為異姓一字並肩王最大的幫助。 所以納蘭王妃從目睹女皇與大臣夫郎苟且之時他就已經猜到陛下後續的動作,當日回到王府,他也已經告訴了王爺,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新皇登基,一字並肩王府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安全渡過這段朝代更迭的日子。 淨月寺雖為國寺,但是鳳羽國自從先帝登基開始就已經不重視佛道,所以淨月寺這麼些年已經無人問津了。 如今的淨月寺禪房簡陋就不說了,就連齋飯也越來越粗糙難以下嚥。 納蘭軒兒撥弄著筷子,將盤子裡半點油水葷腥也不見的素菜全部撥到了桌子上! “砰!” 納蘭軒兒實在是忍不下,直接摔了筷子嬌斥道:“天天吃這個野菜吃那個野菜,本郡主的腸子都已經吃綠了!到底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他的話自然沒有下人回答,小侍們只知道低頭跪下。 “郡主~” 門外突然出現一個青衣男子。 秦可傾蓮步輕移,小心的躲開了地上的飯菜,走到了納蘭軒兒的面前。 “你怎麼來了……” 納蘭軒兒看到平日裡的跟班兒,不願丟了面子,儀態倒是恢復了許多。 秦可傾瞭解納蘭軒兒的脾性,自然也沒有自討沒趣,只當作禪房裡的一片狼藉不存在。 “郡主,今日的野菜可是越來越苦澀了。”秦可傾優雅的倒了一杯水,再遞給納蘭軒兒,接著道: “剛才我本想和林弟弟一起來尋郡主玩耍,可……林弟弟竟然不在淨月寺!就連林家的主夫也不在山上了!” 納蘭軒兒一愣,隨即聲音都尖利了許多,“本郡主都未下山,林蔚然怎麼回去了?!” 林蔚然是右相之子,當日前往鳳留臺的貴夫郎裡也有右相的主夫,林蔚然一開始和他的父親也是一起來了淨月寺的! 納蘭軒兒成功被挑起情緒,秦可傾的嘴角微微上揚,顯然是很滿意的。 “郡主……當日的事情……父親已經告訴了我。” 秦可傾似乎恥於開口,話語斷斷續續的。 但納蘭軒兒還是震驚地看向他,“你父親倒是膽大!當日陛下可是親自開了口,誰告訴了他人,可要拔了舌頭的!” 秦可傾臉色慘白,隨即苦笑道:“郡主又不是不知道,父親在府中過得不如一個側夫。他心裡裝了事若沒人傾聽,可真的是讓他夜不能寐了!” 秦可傾試了試眼淚,又道:“這事本就是欺君大罪,可傾兒想到左相大人和白大人即將受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