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相攜,群臣跟隨,此次祭祀大典的安全也都交給了納蘭雲楓。 當然,最為受寵的兩位貴君慕容蘭軒和蕭景瑜也都有資格參加此次祭祀大典。 慕容蘭軒一身紅衣依舊,容色灼灼卻又氣質清貴高雅,而蕭景瑜一身白衣,正如鳳凌姍和白非煙初遇他時,恰似一輪白月光。 此刻的白非煙也在臺下看著蕭景瑜,她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蕭景瑜,本以為自己看到景瑜會激動、會驚喜、會思念如潮,可真的看到了,卻又毫無波瀾了。 另一邊的納蘭軒兒也在看著白非煙。 他的身體其實在上次喝了治癒藥劑後就完全好了,可是納蘭王妃卻堅持讓納蘭軒兒在府中修養半月,期間更是不讓白非煙以及白府的任何人來探望 。 所以這是納蘭軒兒時隔這麼久第一次看到白姐姐,可當他清晰地感覺到白非煙依然只看得到蕭景瑜的時候,他心中因為白非煙這次救他而產生的希望再次破碎了。 難道年少時候的童言真的就只是一句戲言嗎? 納蘭王妃看了看身邊黯然神傷的兒子,心中暗自嘆息。 如果軒兒真的能夠看開,就是最好的結果 。 儀式開始了。 第一步,是召喚出鳳凰神。 需要作為皇帝的鳳凌姍割開手掌,用鮮血塗抹祭祀大鼎,喚醒鼎上的鳳凰神。 這也是鳳吟大陸史上玄乎其玄的事,因為在鳳羽國曆史上每一任女皇都能夠使這座大鼎產生異象,發出鳳凰鳴叫。 鳳凌姍就在這萬眾矚目之下割開了手掌,沒有人知道,鳳凌姍有多麼期待著這一刻,在她還是四皇女的時候,看著母皇成功召喚出了鳳凰神,贏得了萬民崇拜,群臣臣服的時候,她多麼想站在那上面的人就是她自己。 終於,終於自己成為了下一個召喚出鳳凰神的女皇! 到那個時候,不管是蕭景瑜,還是莫瀾,都將被她的神威所折服,想到這裡,鳳凌姍突然心情澎湃地看向了身後左側站立的莫瀾,他就如同凡人不可冒犯的天仙,一想到這樣的絕色也會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祈求自己的恩寵,鳳凌姍就迫不及待的將鮮血淋漓的手掌放在了祭祀大鼎上。 這樣莊嚴神聖的時刻,就連左相白冰和白非煙也收起了其他的心思。 時間不停的過去了,大鼎上的鮮血越來越多,鳳凌姍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可祭祀大鼎毫無變化。 這種情況可是鳳羽國曆史上的頭一回,臺下不少群眾和官員都在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 鳳凌姍不敢相信,她為什麼召喚不出鳳凰神?怎麼可能呢?她可是女皇啊! 失血過多,鳳凌姍感覺到了頭昏眼花,她剛放下手,準備讓宮人攙扶著自己休息休息,突然,臺下一個威嚴的吼聲傳來: “陛下無法得到鳳凰神的認可,是否表示陛下並不適合坐這張皇位呢?” 何人?何人敢如此狂悖無禮?! 被人戳到痛處,鳳凌姍氣得推開過來攙扶的宮人,定睛一看才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納蘭雲楓! 這下,不只是鳳凌姍,就連其他大臣也一臉的“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 鳳凌姍在看到是納蘭雲楓說出此話的時候心中的恐懼比怒火還要多得多。 鳳羽國的兵馬一大半在莫家手裡,另一半就在納蘭雲楓的手裡,而相較於莫瀾,納蘭雲楓在她的心裡對皇位的威脅更大,畢竟莫瀾就算再優秀也只是一個男子,而男子一輩子無非就是相妻教子! 可一個手握重兵的女王爺就不同了…… 鳳凌姍深呼一口氣,緩緩地開口道:“納蘭王爺,你如此冒犯皇威,是真的要造反了嗎?” 納蘭雲楓輕狂地笑道:“皇威?連鳳凰神都不認可的人,還真的以為自己就是皇帝了?不過,四皇女說笑了,本王只是一個莽婦,讓我帶兵打仗還行,可讓我做皇帝?我還真做不來!” 納蘭雲楓話落,祭祀臺周圍原本維護安全的兵士竟全部向祭祀臺包圍過來,鳳凌姍臉色更加蒼白,可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更加不能害怕退縮。 祭祀臺上的另外三位都無比淡定,慕容蘭軒依舊是一副看戲的狀態,似乎鳳羽國的一切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放在眼裡。 而蕭景瑜呢,他的神情很是耐人尋味,有自嘲,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