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真洋洋得意地一陣笑道:“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想不到派上了這大用場!”
“幫派令劍,你會無意中得到?”
“信不信由你!”
“可是你對“金劍盟’的切口與內幕,似乎瞭如指掌,這又作何解釋?”
“這是見聞!”
驀地——
道旁林中,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笑聲淒厲刺耳,雖在光天化日之下,仍使人有一種陰森恐怖之感。
宮仇不由心頭一震,不自覺地剎住了身形。
馮真駭然道:“難道是她?”
話聲方落,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紛披,鳩形鵠面的老太婆,手中倒拖著一根黑黝黝的柺杖,從林中踉踉蹌蹌地奔了出來,口中仍然狂笑不停。
宮仇劍眉緊蹙道:“她是誰?”
馮真急聲道:“瘋婆子,快走,別惹她!”
宮仇好奇之念大熾,心想,馮真刁鑽古怪,天不怕,地不怕,怎會獨怕這瘋婆子,其中必有蹊蹺,心念轉處,訝然道:“瘋婆子有什麼可怕的?”
“你不知道,快走!”
那老太婆耳朵可真靈,一擺頭,把紛被的白髮甩向頸後,狂笑之聲立止,目中寒芒暴射,厲聲大喝道:“誰是瘋婆子!”
馮真跌腳道:“這下將纏夾不清了!”
眼一花,那老太婆已站在兩人面前,身法之快,令人咋舌。
馮真作了一個揖道:“老前輩,我給你行禮!”
那老太婆聽而不聞,兩眼一不稍瞬地逼視著宮仇,風乾橘皮似的臉上,起了一陣抽搐,突地一掄柺杖,厲聲道:“負心人,我找得你好苦,今天你走不掉了,我先殺了你再自殺!”
隨著話聲,一拐向宮仇攔腰掃了過去。
仗沉力猛,破空生嘯。
馮真一拉宮仇,閃電般暴退五尺,杖影從身前掠過,勁風撲面如割。
宮仇這一來可膽寒了。
心念未轉,對方第二拐又告當頭劈到,快過電光火石。
兩人再度彈退……
焉知這瘋老婆子,武功竟然高得出奇,中途變勢,一長身,改為橫擊,兩人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這一杖之厄。
就在這生死繫於一髮的瞬間,馮真一抖手,把宮仇摔出八尺之外……
“砰!”
馮真一個小小身形,被一杖掃得旋飛而起,如斷線風箏似的瀉向三丈之外。
宮仇心肝俱裂,悲呼一聲:“真弟!”
甫沾地面的身形,暴彈而起,撲向馮真……
這些,都不過是眨眼間事。
瘋老婆子閃電般一挪身軀,憑空伸杖一點,宮仇彈在半空的身形,垂直地落了下來,卜地無法動彈,心裡暗道一聲:“完了!”
杖影橫斜,當頭劈落……
眼看宮仇勢非慘死當場不可。
就在此刻——
只聽“啵”地一聲大響,瘋老婆子的柺杖,竟然被撞得偏向一側,但她的身手,實非等閒,就盪開之勢一掄,再度劈落。”
空氣緊張得無以復加。
電光火石之間,宮仇的身軀,被人抱著翻滾而出。
“砰!”的一聲暴響,碎石飛進,塵沙怒揚,地上被擊成了一個三尺大的深坑。
宮仇但覺身軀一震,原來被制穴道已被解開,又才推滾了一丈之多,起身一看,出手救自己的,赫然是馮真。
他心中的震駭,簡直無法形容,這確實是邪門,馮真被瘋老婆子一柺杖卷飛數丈,非但不死,看樣子連傷都沒有。
邪門,他對馮真更加感到莫測高深。
當下不自覺地脫口道:“真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