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我已經在蠱毒教住了半個多月了。林墨染沒有半分想放我走的意思。
為了能早點離開,我每天都到林墨染門前拍門哀嚎,剛開始他還會訓斥我兩聲,到後來就是直接的無視。
我使遍了各種招數,撒嬌賣萌,蠻橫無理,直接了當,繞彎套路,最後甚至以死相逼,都沒能讓林墨染松嘴,他始終都是雲淡風輕的的回我:&ldo;等著吧。&rdo;
眼看著月份從九月轉進了十月,又繼續朝著十一月不可抑制的流逝,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再也不能輕鬆愉悅的面對林墨染,我吃的越來越少,睡的也越來越不好,每天每夜的擔憂著哥哥擔憂著路清風。擔憂著師父有沒有回到山裡,她會不會在等我。
住到一個月的時候,我的情緒已經接近暴躁崩潰的邊緣。
我從來沒有跟路清風分開這麼久過,一個月的時間,他會不會已經不再執著於找我已經放棄了?
因為天氣的緣故,蠱毒教裡越來越冷,我換了最厚的冬衣,依舊還是冷。時間進入十一月的時候,我央求林墨染在我房內燃起了炭火。我每日抱著炭火取暖,再也不願踏出房門一步。
不知是不是因為很久不在金貢過冬天,只覺得這個冬天比之前經歷過一切冬天都要寒冷的多。
十一月的一天,林墨染又來看我,我縮在床上用薄被裹著自己,正在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
他在我眼前站定,嘆了口氣,我被他的嘆氣聲驚醒,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忍:&ldo;我教裡的人年年都是這樣過冬的,連被子都甚少換成極厚的,沒有太多的禦寒措施,你說你怕冷,我卻不知道你怕冷成這樣子。&rdo;
與他相處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倆已經混的很熟了,他經常到我房裡跟我聊天,跟我聊他教會裡的人和事,雖然不能給他太多實質性的建議,卻也給他灌輸了不少現代的管理理論。不知道他有沒有採納,但他在聽的時候總是很認真的。
我搓著越發乾燥的手,此刻身上的面板也是越來越乾裂,三年未發的面板病症還是復發了。
&ldo;我已經給離城那邊傳過信兒了,過不了幾天他們應該就會來人了。&rdo;
這個訊息讓我從床上激動的蹦了起來,忍不住拉了他的手,我追問道:&ldo;真的嗎?你真的給他們傳信兒了?你終於想通啦?&rdo;
林墨染嘆了口氣:&ldo;蘇姑娘,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為何把你帶到金城來又關了你這麼久?&rdo;
我瞪著眼睛,道:&ldo;難道不是想藉此讓路清風著急,好幫你殺掉遊蹤嗎?&rdo;
&ldo;你說的沒錯。而且因為我不喜歡要挾別人,若是能做到像遊蹤那樣使出下三濫的招數,當初根本不會帶著你連夜出離城,早就壓著你去找路清風換遊蹤的人頭了。&rdo;
林墨染做事確實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這些日子與他的交談中我是能感受的出來的。只是他關了我這麼久,也確實耽誤了我很多事,既然關都關了,為何又突然想放我走了呢?難不成是遊蹤已經死了?想到這我又不禁問道:&ldo;遊蹤死了?&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為何突然想明白了要放我走?&rdo;
他嘆息:&ldo;再不放你走,我怕你凍死在我這裡。&rdo;
我摸著自己的衣角,衣服早已換成厚厚的襖子,這蠱毒教上下也就我一個人穿這麼厚。雖然他關了我一個多月,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激的,他說的對,他完全可以拉著我去要挾路清風,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而且我平時吃穿用的東西也像他所說一般,完全不像個人質該有的樣子。他之所以一直把我按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