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莫憂被問到痛處,有些心虛的小聲道:&ldo;我沒告訴我表哥……我是偷著出來的。雖然我也想跟著你一起去離城,但是你說的對,路遠迢迢的,去那麼久我表哥肯定會氣死的。這樣吧,我就跟著你去下一個城區,就當送送你,好不好?就幾天時間而已,到了下一處城區我肯定不會再纏著你了,好路哥,你就帶我一起走嘛。&rdo;
我不得不說,楊莫憂挺會撒嬌的,尤其她的小聲調又這麼酥柔,我聽了都起雞皮疙瘩。她這招兒,當年我對赫北堂也用過,不知道當年我哥哥是不是也被我說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想到哥哥,我才意識到一些事情,之前我們來陽城雖然也是緊趕慢趕的但路上整頓的時間還是太多,這一次去離城我是真的很急的,更不會在路上停滯,我對楊莫憂道:&ldo;莫憂姑娘,我們這次去離城是有急事的,路上不會休息,此處到下一城區有些遠我們又要馬不停蹄的趕路,我擔心你吃不消。&rdo;
身體吃不消這套說辭藉口很蹩腳,那是因為我實在不好意思說的太直接。她想在路上跟路清風聊天談笑培養感情,以為我們是遊山玩水去的啊?
路清風比我還直接,他牽了楊莫憂的馬,毫不留情面的說道:&ldo;我送你回去。&rdo;
楊莫憂急的跺腳:&ldo;路哥哥,你就這麼討厭我啊?為什麼不讓我跟著你?&rdo;
&ldo;莫憂,你表哥不知道你出來他會擔心你的,不然你徵求了他的同意再來找我,他同意了你再跟著吧。&rdo;
路清風的嘴可能也是開過光的,他話音剛落,就見不遠處的鬱擎正驅馬迎著我們而來。
楊莫憂有些害怕的躲在後面,鬱擎拉住馬在我們面前立定,催促著楊莫憂要她跟他回去,楊莫憂急道:&ldo;我就送到下一個城區,到了那裡我肯定回來。&rdo;
我以為鬱擎會大聲叱罵她,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沉思了一會兒竟然說道:&ldo;那到了下一處地方你必須跟我回陽城,這一路也必須聽我的話。&rdo;又對路清風道:&ldo;路兄,就當我送送你吧,你下次再回陽城還不知道是何時了。&rdo;
鬱擎是路清風的好友,他的性格倒是有幾分像路清風,都是率直豁達的人。這一路走來他的許多見解讓我耳目一新,雖然我之前一直覺得他不像個有品位的人,但目前看來也不至於是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
楊莫憂這一路上也沒再吵鬧,多數時間她都是暗暗的揣度著我們的話語觀察著我們的神色,後來竟然還叫起了我&ldo;雲姐姐&rdo;,她的語氣中沒有不甘也沒有憤怒,甚至還帶了點誠懇,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我們趕路趕的緊,交談的時間還是比較少的,基本都是在快馬飛奔。一旦停下來吃飯休息的時候鬱擎總要和路清風喝上會兒酒,楊莫憂坐在他們身邊聽著他們聊天,我就一個人走到不遠的空地處或者砍倒的枯樹叉上坐著,出神的看著天邊。驚醒回眸時總會碰上路清風那雙清雋的雙瞳,彷彿已經看了我很久。
來到桐城的時候正是傍晚,我們投靠了客棧,開了兩個雙人的房間。四個人在樓下吃了晚飯我便先回房了。
靠在床頭,我已經開始盤算見到哥哥要跟他說什麼,他知道我還活著肯定很驚訝吧,當年的事機緣巧合的將我們兩個人的性命牽扯到了天平的兩端,無論取哪端,另一端都要墜的粉身碎骨,這取捨雖然半分不由他,他大概也是在悔恨與自責中度過了這三年。
我正在發呆,楊莫憂走了進來。
她先是有些不屑的對我道;&ldo;你還說我?如今是誰趕路趕的身體吃不消?這麼早就上床休息了。&rdo;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