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風眸中閃著光亮,眉頭蹙起,他一把抓住身旁的慕容暮,怒吼道:&ldo;誰讓你帶她來的?你要害死她嗎?&rdo;
慕容暮甩開他的手,瞠目怒道:&ldo;你以為我想讓她來?她拼了命要來我想攔都攔不住!&rdo;
我從馬背上爬下來,一瞬不瞬的直視著他,他硬朗的臉龐印著幾抹血跡,右側顴骨上有一道劃破的傷痕,他的嘴角滲著血,似乎是有內傷。左腿大腿外側被劃傷也在輕微的滲著血。即使如此,他依舊帶著那抹張狂倨傲的神情,站在那,從容翩翩,毫無懼色。
看到我緊緊凝視著他的深眸,他臉上閃過一絲憤恨,一甩頭不再看我,繼續上前與人廝打著。
怎麼了?他在生我的氣嗎?生氣我只顧著求慕容暮卻忽略了他?
我悄然沿著一側的小道從坡上滑了下去,積雪的寒意透過皮毛的披風沁入我的身體,我的後背立刻寒毛直豎,居然冷的生生的疼。顧不得這些,我起身藏於一棵樹後,小心謹慎的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以免引來敵人。
對方的人數比慕容暮這邊多幾人,看樣子確實不好對付,我隱約替慕容暮感到擔憂,我寧可他們設陷阱引慕容暮入局,再怎麼講他的身份還可以保護他,朝堂上的事也能有轉圜的餘地,但若這些人沒有設局只是一心想下狠手除掉慕容暮,那他的生命安危就會有很大的威脅。
慕容暮的手下們幾乎將他圍在中間奮力的保護著他,餘杭也是一刻也不分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哪怕對面的刀鋒稍往慕容暮身邊側一下他都要用整個身體往上擋一分,手中的劍更是削骨如泥般的迅猛。與慕容暮相比,路清風根本就是孤軍奮戰,大腿外側傷勢流出的血染了他如雪的長袍,格外刺目,他臉上狠意越來越濃,手中呼嘯生風的劍繚亂了我的眼,他這般瘋狂的模樣酸楚了我的心尖,他明明已不再是一個人,何用這般拼命?因為怪我怨我就要讓我擔心至此嗎?
眼前有兩人纏住了他的劍,他的劍別在那二人的雙劍之中無法拔出。
身後一個敵人刺傷了慕容暮的手下,一個轉身看到了無處抽身的路清風。
我腦中已飛速的閃現了可能發生的最可怕的畫面,身體卻比腦部發出的指令還要快,輕踮了腳掠身而上,耳畔以及迎面吹過的雪風也不會再讓我顫慄,風吹開了我頭上的披風帽子,我聽見自己的頭髮散在風裡的聲音。
此刻我是真的很慶幸我跟老妖怪學了輕功,它能讓我以最快的速度抵到他的身邊。
那柄劍身帶著刺眼的光橫向路清風的背,我卻在前一瞬間用左手抓住了它的尾部。
原本只在電視中看見過的場景竟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那一瞬間我卻只有滿滿的安心,還好我抓住了劍,還好沒有刺到他。
我想我此生都不會有如此迅猛的速度,迅疾的如路清風手中的劍。或者早在這一切之前我就已經有了心靈感應,雙腳已經提前踏了出去。
緊接著手間是熱辣辣的刺疼,扎進骨髓的那種疼。紅殷殷的鮮血帶著熱氣沿著劍身滑下,滴落消融在冰天雪地裡。
☆、22療傷
蒼茫的雪,濃熱的血。
原本因寒冷近似昏迷的我被這一陣的絞痛刺的異常清醒。
慕容暮震驚的望著我,餘杭大喊了一聲&ldo;蘇姑娘!&rdo;想近身幫我卻被更多的劍鋒抵擋在後。
路清風的臉側在我眼前,他的雙瞳中滿是灼痛與悽然,他的少年音不再明顯,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低沉嘶啞:
&ldo;雲兒,快放手!&rdo;
我緊咬著下唇,那柄劍更用力的向前突著,刮在我手中的血肉,似從心頭凜冽的刺入拔出再刺入,那陣疼貫穿了我的頭頂,腦中轟隆隆的一陣亂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