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恪就是憑藉這門心法,在一瞬間就衝出了老遠,即使是丁一也追之不及,一路追到了城中,看著城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腳下一點便從城門口的人群上方飛越了過去。
前後左後是趁著城門未關急匆匆進城的百姓,男女老少皆有。身在空中,環首四顧,卻哪裡還有司馬恪的蹤影。
“這位大官人,要買朵花嗎?”丁一循著聲音望去,去見一個紅衣女子正在向一個員外賣花,她的左手反手挎著一隻花籃,裡面有著五顏六色的花朵。
丁一看了一眼,將目光收回,忽然騰空而起,在無數人的驚呼聲中,居高臨下的掃視城中,卻依然沒有一絲的動靜,路上並沒有什麼人在慌慌張張的奪路而逃。落地之時心中想到了這司馬恪的外號“千面郎君”!這便是他的本事嗎?一入人群,便似魚歸大海,瞬間融於其中,卻是再難相尋,這名號果然不是憑空得來的。
又找了一陣,周圍本來議論紛紛的眾人也漸漸的散開了,畢竟丁一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會功夫的江湖人士罷了,在汴京什麼人他們沒見過?
這一會,周侗和巫行雲也領著時遷、風啟趕了過來,本來城門已經要關閉了,不過周侗是誰?在京城,他的威望還是極高的,城門官看見了周侗一路疾奔而來,當下便道:“慢,慢些關!周老爺子還在外頭!”
這便是現實,往日裡旁人在這個點要進城的話,除非出點小錢讓城門官賞個臉,除此之外根本沒辦法從城門進城,只能到城外的驛站住上一晚,等明日裡開城門再進。但周侗卻不一樣,非但進得來,那城門官還一臉媚笑的上前迎接道:“周老爺子,您咋才回來呢?都到關城門的點了,老爺子快些進來。”
周侗點點頭,入目便看見了在城門大街上的丁一,那種鶴立雞群的感覺,讓幾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
巫行雲走上前道:“師兄……”她沒有說下去,但是丁一卻嘆道:“這人手段高超,看樣子早就算好了的,我這一路上追來,到了這卻是立刻失去了他的蹤影。”
周侗此時也走了上來道:“丁大哥沒找到那人嗎?”
丁一搖頭,道:“沒發現啊,一到這立刻就沒了蹤影,左右更是不見一絲異動。”
周侗點頭道:“如此看來,他這千面二字卻也不是胡說的,卻是有些本事能在大哥的眼皮底下溜走,這份易容之術當世無二。”頓了頓撫須道:“不過,大哥是一路追著他而來的,他不可能有那個時間立刻易容,難道是藏起來了?亦或還有同夥?”
丁一點點頭,突然身子一震,左右望去,卻是不見那人的蹤影,嘆道:“看來,我上當了!”
巫行雲好奇道:“師兄,你如何上當了?”
丁一道:“剛剛那邊有個賣花的女子,現在想來卻是頗多詭異。”
眾人隨著丁一指點的方向望去,卻見那裡根本沒有什麼賣花的女子,巫行雲不解又道:“這和賣花的女子卻又有何關係?”
丁一道:“你說這天色將晚,城門也要關閉的時候,還有誰會在這裡賣花?而且那女子一身的豔紅,哪裡像是賣花的女子。那女子便應當是司馬恪易容之人……”說話時已經往那邊走去,卻在一處角落中發現了一個花籃,裡面鮮花猶在,但那女子卻早已經不見身影。
俯下身形卻看那鮮花,卻是入手便成了枯黃的花朵,便道:“這鮮花想必是他在林中隨手採摘來的,然後用獨門真氣催化,才會有這種驚豔的效果,但是卻不能持久,你看,這些盡數枯死了便是最好的證據。”
眾人上前去看,果見籃子裡面的鮮花盡數枯萎凋謝了,卻和剛才的模樣相差甚遠。
丁一又道:“他能夠瞬間逃出這麼久,而且在路上就弄下了這些花朵,卻是心機極深,恐怕還有什麼特殊功法在身,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