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璃月狠狠扯住肩頭的衣裳,要是他敢當眾撕了她的衣物,她馬上要他的命。雖然她把他當成便宜夫君,不代表她會把自己的身子給他。
男子看到她警覺驚慌的眼神,大掌更是不放過,準備拉開她衣裳看個究竟。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讓他有了熟悉的感覺。
“這裡這麼多人,你究竟想幹嘛?”璃月冷冷咬著下唇,額頭沁起細密的汗珠,右手的銀針一直在男子百會穴處死抵著,她一直沒動手,因為他現在受了傷,如果這一針刺下去,他必死無疑。
男子冷哼一聲,眼裡透著濃濃的不屑,譏諷道:“莫非你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如果你想在這裡,孤王也不介意。”
一說完,他攸地鬆手,逮到時機的璃月迅速起身,一個彈跳彈離男子兩尺遠,眼裡仍舊是絲不淡定。她不是一向沉穩鎮定的嗎?為何與他對視時,眼裡總會多些東西。
“好啊!我就讓你嚐嚐在這裡的滋味!”璃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清,一說完,矯健的身姿攸地覆下去,手中銀針正準備刺向男子的百會穴。
驚覺到女子殺氣正濃,男子眉眼微轉,迅速暴戾大喝一聲:“你幹什麼?我受傷了!”
一句“我受傷了”,將璃月遊離在邊緣的思緒迅速拉了回來。在最緊要的關頭,她攸地收回銀針,看著因為盛怒身子震動的男子,她突然覺得他很像個孩子。
是的,此刻的男人好像一個暴戾狂妄的大孩子,幽深的紫眸透著濃濃的孤寂,因為生氣,頭上玉冠垂落下來的九串明珠流蘇發出叮鐺的碰撞聲,聲音清冷空絕,如空谷迴響的幽靈。
他好像在說,我受傷了,我是病人,你該讓著我。
如果她沒感覺錯的話,面前這個看似邪惡暴戾的狂野男子,內心只是個受傷的大孩子,她又何必和他逞一時之氣。
男子話音一落,後面侍衛手中的刀刃聲也攸地停止,所有人迷惘的看著兩人,不知道她們玩的是什麼把戲。
但他們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和其他女子很不一般,在王的心中也不一般。
男子紫眸裡是滿滿的驚愕與探究,冷冷睨向璃月。一個想動手殺他的女子,怎麼可能是星兒,剛才那股熟悉的感覺瞬間消失殆盡。他根本不用扯開她衣裳檢查有沒有胎記,單憑她那雙冰冷無情的雙眸,他就該感應到,這不是他的星兒才對。
“我已經用七彩針刺了你身上七處穴道,只要再休養兩個時辰,你的內傷會慢慢復原,等休息個幾天後,你胸前青紫色的掌印會完全消失。”璃月將目光移向其他地方,不再看那股陰魅灼熱的視線。
邊上的寐生見主子不再吐血,知道璃月有幾下子,忙拱手向她溫潤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我替我家主子感謝你。”
“感謝她做什麼?一物換一命,是她應該的。”
“你不必言謝,一物換一命,只是等價交換罷了!”
沒想到,寐生才說完,璃月和沁驚羽同時出聲,兩人聲音疊在一起,邊上的人差點沒聽清她們到底說的什麼。
正在眾人微微喘氣之時,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嬌豔的女子聲:“七妹,姐姐來看你了。”
南宮幽若早就瞥見醫廬外面的十二抬金攆,就迅速跑了進來,想一賭轎子主人的風采。
當她看到半斜在榻上的邪魅男子時,一顆心猛地騰得老高,雖然男子戴著面具,可從他那身華麗的衣袍和尊貴的玉冠,她就一眼斷定,這不是那個宛若天神的沁驚羽,又是誰。
“妹妹,這是怎麼了?”南宮幽若整理好自己驚愕緊張的思緒,故作友好的踱到璃月面前,一臉的親切關懷。
璃月漠然沉眸,淡然道:“我在替病人看診,姐姐來做什麼?”
南宮幽若忙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