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了。&rdo;

戚歡想著以退為進，&ldo;你今天喝酒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對了，你是要回山上的別墅，還是回公寓?&rdo;

範冥真是累了，揉著眉心說道：&ldo;先回公寓吧。&rdo;

回去的路上，範冥抱著趴趴狗面色糾結。

戚歡大概知道他的糾結點，於是說道：&ldo;我知道你香水過敏，等回去了，我給你洗洗。&rdo;

&ldo;嗯。&rdo;範冥這才點頭，臉上有一絲鬆動。

他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飛快褪去的景物，似乎自然自語一般問道：&ldo;為什麼要搬出去?&rdo;

戚歡愣住了，不是因為他躲著她嗎?

兩人在暴力親吻後，首次開誠布公。

&ldo;你不是在躲著我嗎?&rdo;

範冥別過頭，不看戚歡一眼。

&ldo;我沒有躲你。&rdo;

&ldo;但我以為你在躲我。小狸說你出差了，也不回來。我想肯定是我鳩佔鵲巢了。&rdo;

&ldo;不是這個原因。&rdo;

&ldo;那是什麼原因?&rdo;

戚歡一再追問，但範冥不再開口。

下車的時候，戚歡抱著趴趴狗一直送他到門口。

她知道她應該循序漸進，但這一刻大約是收到了張子月的影響，她想，要是她再退卻一步，說不定嘴巴里的肉就要被人叼走了。

&ldo;範冥，宋之卿說你喜歡我的味道。那麼……&rdo;

陰暗的房門口，唯有她的一雙眼睛，燦若繁星。

又似成相識。

範冥腦海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畫面，但太快了，仿若他的幻覺一般。

手指輕觸，盡數消失不見。

&ldo;我想問你，你喜歡我的人嗎?&rdo;

範冥沒有說話。

事實上，他的表情很錯愕。

就好像從來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形一般。

他張了張口，試圖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都說不出來，又重新閉上了嘴巴。

他的矛盾她都看在眼裡，戚歡的心裡有一些失落，不過更多的是平靜。

是啊，自己又不是那麼優秀漂亮的姑娘，憑什麼要被他喜歡上呢。

不過‐‐

戚歡眉眼彎彎，把懷中的趴趴狗塞到他懷裡。

&ldo;算了，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以後我喜歡你好了。&rdo;

說著，她很瀟灑的後退，但臉上浮上的紅色已經出賣了她的一切。

最後，她還是扛不住，狼狽而逃。

&ldo;那個，晚安。&rdo;

衝到電梯口，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ldo;你不要喝酒了。趴趴狗可以抱著入眠的。&rdo;

叮鈴‐‐

電梯合上了，女人消失在他的面前。

片刻之後，他才如夢初醒，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往鎖眼裡插。

不過他連續插了幾次褲兜，都沒有找到鑰匙。

砰‐‐

門從裡面被開啟，宋之卿一臉笑容出現在他面前。

&ldo;怎麼樣，我沒打擾到你們吧?&rdo;

屋內沒有開燈。

範冥坐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萬家燈火。

不遠處有座高樓，高樓裡面住著一個女人。

她可能還紅著臉，可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