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紫國的國都棲夢城和皇宮整整混亂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日中午的時候,一切才終於安靜穩定下來。
一眾著統一服裝計程車兵井然有續地進入皇宮,進行一些遺留物資和人員的接收。原皇宮中的官員、宮女、太監都被分批看管起來,關在一個個房中。
我和十幾個宮女被關在一個朝南的空房中,陽光透過不知何時毀損的窗戶射進來,整個屋中暖洋洋的,若不是對著一屋子哭喪著臉,泫然而泣的女孩子,倒也還算舒適。
其實我要逃跑當然不難,不過,在這個世界我本是路痴,身上所帶銀兩也不多,與其在其他地方與步殺他們匯合,不如選在這個皇宮裡。
反正就算政權換了,看那些“叛軍”如此嚴明的軍紀,宮女、太監這些無辜的人該是不會被為難的。反而倉皇逃出去,倒有可能被箭石流火誤傷。
我懷裡抱著小銀,靠坐在窗邊的一張案几上,望著窗外來來回回,忙碌不堪的軍隊,心中卻不由感嘆,這就是一個國家政權的交替?未免也太快了吧!
耳中忽然傳入一些對話,有個聲音已經沙啞的女聲邊哭泣邊絕望地喊著:“我受傷了……我快死了,求……求求你們誰找人來救救我啊!”
其他的宮女有的用憐憫地目光看看她,有的漠然,也有的跑過來扶起她看傷勢,但就是沒有誰敢開門找人呼救。
我從案几上輕盈地跳下來,低聲對懷中的小銀耳語道:“待會不論發生什麼情況,你都不能出來逞強知道嗎?你這種治傷的能力,不適合在如此混雜的環境下展露。”
小銀在我懷中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將小銀揣入懷中,撥開人群來到那女孩身邊。只見她面色蒼白,冷汗涔涔,每呼吸一下,彷彿痛苦就會加劇幾分。
我心中一驚,這個症狀倒很象是肋骨斷裂,如果不及時醫治,恐怕……
“這位姑娘,你的胸口剛剛是不是撞到過東西?”
那女子還未及回答,她身邊的同伴已慌忙道:“是是,她剛剛被驚嚇地馬撞倒,胸口磕在了牆角。姑娘,你會醫治嗎?”
“略懂皮毛。”我皺眉在她胸前輕輕按壓上去,到左邊第三根的時候她忽然尖叫了一聲,臉色愈加灰敗。我心中一凜,看來就是這裡了。
這根肋骨離心臟太近了,一不小心必然刺破器官,看來必須趕快接好,並找東西固定。
我隨手找了塊白布讓她咬在嘴裡,並讓身旁的幾人幫忙固定住她的身體。沒有麻醉藥,這種疼痛絕對不是人承受的,不過長痛不如短痛。
我狠一咬牙,只聽“咔”一聲輕響,緊接著,一陣悽慘的尖叫響徹了整個皇宮……
我長長舒出一口氣,抬手擦掉額上的冷汗,向身後同樣膽戰心驚的幾人道:“你們去找些能固定的夾板來,順便要些防止感染的傷藥。”
話已說完,身後卻沒有一人動靜,我疑惑地望向她們踟躇為難的表情,恍然醒悟:對啊!我們現在正被囚禁,這種時候她們當然不敢有任何造次。
我嘆了一口氣,把懷中的女孩交給旁人,轉身穿過人群,開啟門。
但還未走出兩步,就被門外的其中一個士兵攔阻,喝道:“將軍有令,誰也不許私自離開關押的房間,否則格殺勿論。”
“裡面有位姑娘受傷了。”我斂容誠懇地道,“剛剛你也聽到了她的慘叫聲了。我需要固定她肋骨的夾板和一些傷藥,絕不是企圖逃走。”
士兵的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最終點了點頭,說:“那好吧,你跟我來。”
我跟著那士兵走了大約一柱香(十五分鐘)的時間,他帶我走進一個看上去是臨時設起來的藥堂的房間,到了裡屋門口時,恭敬地道:“葉先生,有個宮女受傷了。”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