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負責看著裴金玉的人發現裴箏不見了的時候,嚇的半死,又存了一絲僥倖心理,心說不過是長公主身邊的一個太監,能有什麼本事哩。和趙王稟告之時,就撇去了裴箏,只說長公主那裡一切無恙,無需擔心。
趙王又同祁福全和高若凡耳語了幾句,這兩人就出去了。這時的屋裡,就只剩了趙王和祁福雙。
娶媳婦娶的就是助力,趙王的這一點兒心願明顯已經達成了,可這心裡還是莫名的不高興。
他挑了祁福雙的蓋頭,入眼的就是一雙如秋水一樣清亮的眼睛。
趙王心說,美則美矣,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呢!
究竟是什麼,趙王不敢細想,只因一動腦筋,就想起了裴金玉。
這是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更上心。
也是用心太多,怎麼忘也忘不掉。
趙王微微嘆氣。
祁福雙像一隻兔子一樣謹慎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溫聲溫氣地道:“王爺,可想喝茶或者吃點東西?”
趙王好容易說服了自己,她就是他的妻,對著她的時候倒也沒有了自從林淺之登基以後的戾氣,道了一句:“本王不餓。”
想了想,光這樣說不行,接著道:“你若是餓了,想吃什麼,儘管吩咐廚房去做。本王既娶了你,你就是本王的妻,本王一定不會虧待於你。吃點兒東西,你就安歇吧,本王今日還有大事要做哩。”
什麼大事,祁福雙沒有問。只因問了,趙王不一定會說。退一步講,哪怕他說了,她也不一定明白。但,至少她知道,趙王要做的大事 ,她祖父提前已知。
臨出嫁前,她祖父屏退了眾人,和她單獨說了一句話:“福雙,福雙,但願你真的能為祁家帶來雙重的富貴。”
她做了王妃,這樣的富貴還不算雙重嗎?難道……
祁福雙不敢往下想,她不過是養在深閨裡的無知貴女,雖說認字明理,可明的不過是家長理短的理,男人的世界她不懂,更何況是王公貴族呢!
趙王換下了喜服,穿了一套很是隨意的常服,從偏門中出去。祁福雙沒敢抱怨自己的洞房花燭之夜,要獨守空房,也脫下了繁重的喜服,泡了個澡,泡去一身的疲乏,又細緻地描了淡妝,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夫君做完大事情歸來。
這個時候,天不過將將放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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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透,賓客已經走得只剩寥寥無幾。
貴客廳裡也就只剩了裴金玉、高再嬋、還有林煥。她三人為何還滯留在這裡?只因剛剛發生了一件蹊蹺事。
逮住了一個據說被趙王府趕出去的小廝,趁亂混了進來,為了報復趙王府的總管,故意毀了她三人的馬車。
趙王府的總管謝完了罪,說是另外安排車馬給她三人,走了快半個時辰了,急著回家看孩子的林煥催促了幾遍,不見任何人出現。
裴金玉知道趙王有行動了,可高再嬋和林煥並不知情。
林煥還道:“要不是趙王今日是花燭之喜,我定要闖到他的面前,讓他給我個說法哩。”
裴金玉眼觀鼻鼻觀心,正一門心思想著趙王到底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局。
高再嬋見她始終不語,覺察出了不對勁,和她對視了一眼,滿眼都寫著詢問之情。
裴金玉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高再嬋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
裴金玉還是淡淡地道了一句:“無妨。”
林煥不解地問:“出了什麼事情?”
裴金玉看著她笑道:“今日子騫兄當差?”
林煥答:“是哩。”
裴金玉道:“怪不得連你也要留在這裡。”
林煥下意識問:“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