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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重金也買不來的。

皇帝已經連續兩天沒有閤眼了,不是不想睡,而是閉上了眼睛腦子還是很清醒,不停地運轉,不停地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會想起他父皇就算了,可以算作是對亡父的惦念。

會想起那個懷著他骨肉慘死的宮女也就算了,也可以算作是對亡子的內疚。

可特麼的,老是想起趙王是幾個意思?

難道是想讓趙王去死,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

睡不好覺的皇帝,脾氣的暴躁程度直達五顆星。

上朝的時候,根本就沒人敢招惹他。就連一向囂張的肖宰相,被無情地噴了幾次後,也學得很乖了哩。

可是皇帝覺得不過癮,老是感覺胸中有一口悶氣,發洩不出去。

下意識看了看裴天舒,心道,自從他病好上朝,就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氣息,譬如霸氣、銳氣,就連英氣也沒了呢。感覺他就跟個沒魂的人似的,只剩個軀殼站在這裡,從不對朝中的事物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

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是皇帝想安在裴天舒頭上的罪名。

最為一個新登基的皇帝,訓斥一個也算是他師父的重臣,這實在需要很大的勇氣。

皇帝的小心撲撲亂跳著,清了清嗓子,正想叫忠義王出列挨訓。

就忽聽,朝堂外有人大呼,“六百里加急”。

皇帝頓時忘記了找裴天舒的事,道:“快,快呈上來給朕看。”

他第一時間在心裡做了一個最好和一個最壞的設想。

最好的設想是劉通攻破了晉陽城,而最壞的則是趙王打下了幾座幾座城池,而今正在攻打邯鄲。

皇帝自己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開啟劉通的奏摺,皇帝呆了。

奏摺上的第一句話就是:臘月十九,趙王遇刺,身亡。

皇帝心道,敢情他這幾天老是想起趙王,是他在向自己託夢啊。

皇帝的心情實在是不好形容,頭一個反應是太好了,以後就算他生不出來兒子,也沒人敢正大光明地和他搶皇位了。可是說舒心吧,舒的又不太開,好歹死的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善於同情弱者的皇帝擠了又擠,擠出了兩滴眼淚,騙騙別人,也騙騙自己。

底下站著的裴天舒真替他著急,哭個毛啊,他倒是接著往下看啊。

要是裴天舒猜的不錯,下面劉通肯定還彙報了皇帝被扣了髒盆子的事情。

這兒的人就流行光明正大的討伐,不時興搞點兒陰謀詭計的暗殺,尤其“主謀”還是皇帝。

他女兒那兒來的訊息是祁家聯合湯雋已經出了宣告,誓要同皇帝這個不敢正面應戰的小人鬥爭到底。

皇帝擦乾了眼淚,準備再看一眼奏摺,就將趙王已死的訊息宣佈,然後還想大度地表示不再追究趙王叛亂的事情,讓趙王還是以王爺的身份厚葬。

再一看,尼瑪,又傻了。

皇帝大怒,尼瑪,朕什麼時候派人去暗殺趙王,朕怎麼不知道呢?

這是趙王死了,也不讓他安生的節奏?

肖宰相見這一會兒的光景,皇帝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豐富了,就多嘴問了一句:“皇上,到底是什麼緊急軍情?”

皇帝將奏摺遞給了身旁的太監,沉聲道:“念。”

肖宰相一聽,心說怪不得哩,皇帝剛剛一會兒喜,一會兒悲,一會兒又大怒的。原來是去了一個心頭大患,偏偏又是親弟弟,關鍵是又被人誣陷了呢。

眾大臣聽完,開始交頭接耳。

有人說:“趙王身死的訊息,會不會是趙王故意放出來抹黑皇上的。”

這種說法當場就被反駁了,“眼看快要除夕,趙王吃飽了撐得才會詛咒自己來抹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