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總風度翩翩地下達驅逐令:&ldo;不用了,我坐一坐就走,你去忙你的吧。&rdo;
見他堂哉皇哉坐到郝質華對面的轉椅上,貴和對他的反感滾雪球式增長,手已握住門把卻挪不開步。
梅總沒聽到動靜,回頭問:&ldo;不放心我和你們郝所單獨談話嗎?&rdo;
他笑得不懷好意,似在試探什麼,貴和知道再逗留就將對己不利,打個哈哈迅速關上門,心還兀自懸在門內,牽掛著郝質華的處境,過了幾秒鐘才察覺自己反應過度。
那女的很強悍,梅總這號的用分、身術也鬥不過她,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倉皇敗退。
這次他誤判了形勢,這姓梅的是郝質華的天敵,郝質華人生中唯一的敗仗就因他而起。
他悠閒地翹起二郎腿,直勾勾觀察對面的女人,好像她仍是他的私有物品。
&ldo;你看上去過得不錯,沒怎麼老。&rdo;
郝質華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地噁心他,但已不想再當著他的面失態,冷傲回覆:&ldo;我本來就不算老。&rdo;
梅總笑了笑,宛若知名劍客觀看小孩兒舞劍。
&ldo;為什麼把聯絡方式都改了?想徹底清除過去?&rdo;
&ldo;主要是為了清除與你有關的東西。&rdo;
&ldo;你在北京幹得很好,幹嘛回來?&rdo;
&ldo;回來陪我父母,他們年紀大了身邊得有兒女照顧。&rdo;
&ldo;真是個孝順女兒,我看你是為了贖罪吧。當初不聽他們的話執意跟我去北京,最終被他們說中了結局,又灰溜溜回來求他們收留。&rdo;
他故意撕裂女人的傷口,在上面放肆撒鹽,用疼痛提醒她:他仍對她的擁有強大的影響力。
郝質華的鎮定多了幾分人為的剋制,咬牙說:&ldo;我不需要任何人收留。&rdo;
她散發出的寒氣凍不住梅總流水般的從容,還使他更加春風得意。
&ldo;是啊,你是個要強的女人,寧折不屈,可惜這不是什麼優點。如果能稍微圓融一點,處境會比現在好得多。&rdo;
郝質華眉梢抖動,最痛的心絃發出哀哀的顫音。
&ldo;怎麼個好法?&rdo;
&ldo;做大財團的總經理夫人,享受上流社會的一切。&rdo;
&ldo;然後容忍丈夫三妻四妾,委曲求全地替他賣命?&rdo;
她的指甲刺入手心,假如像兩年前那樣老拳相向是否能減輕羞憤?
不,那樣只會使恥辱人盡皆知,為這無恥的男人增添受害者的憑據。
梅總是高明的駭客,能輕易破解她頭腦中的程式,料定她不會再有過激行為,放心大膽地學動物園遊客恣意逗弄鐵欄裡的猛獸,看她張牙舞爪卻無所作為,心中充滿施虐的快感。
&ldo;你知道世上的事不可能兩全其美,我們本來是很好的事業夥伴,假如你能包容我,我也會給你自由。&rdo;
郝質華加重語氣:&ldo;我不需要那種名存實亡的婚姻,寧願做普通人過正常生活。&rdo;
&ldo;所以你註定是泛泛之輩了,真可惜了你的才氣和能力。&rdo;
&ldo;用不著假惺惺,你的真面目我早已一覽無遺了,說話坦率點吧。&rdo;
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她會立刻踢爆這男人的狗頭。
梅總還在深入侵襲。
&ldo;剛才那個小夥子是誰?&rdo;
&ldo;同事。&rdo;
&ldo;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