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為我還沒上網查資料。&rdo;

&ldo;哼，說到底還是無知導致的粗暴。&rdo;

&ldo;總說別人無知的人才是雙倍的無知。&rdo;

&ldo;你又開始了。&rdo;

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再炒菜就糊了，賽亮輕輕推開妻子，起身走向房門，回頭說：&ldo;快點下來吧，知道女人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rdo;

美帆怨尤未退，給出諷刺的答案：&ldo;生孩子?&rdo;

丈夫笑了笑：&ldo;那是老母豬的優點，女人最大的優點是懂得進退。&rdo;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美帆宛如被拔下一根羽毛的鳥兒，感到微微刺痛，這男人的名字濃墨重彩書寫在她的命運裡，力透紙背，她大概終生都得做、愛情的傀儡了。

第39章 談話

二弟夫婦言歸於好, 今天也能平安翻頁了。晚上佳音整理臥室，順便取出多喜送她的首飾盒, 將耳環、戒指、項鍊、手鐲逐一攤在床上, 一樣一樣仔細觀賞。

珍珠進來拿東西，見狀問：&ldo;媽媽, 爺爺送您的首飾您怎麼都不戴啊。&rdo;

&ldo;不想戴。&rdo;

見母親把首飾放回盒中，她噘嘴道：&ldo;首飾買來就是戴的，要收藏不如買金條。&rdo;

佳音臉上飄著層積雲, 音色黯淡。

&ldo;一想到你爺爺是為了給我買首飾才遭遇事故，我就有負罪感，還怎麼忍心戴這些首飾。&rdo;

她的內疚帶動女兒的心虛，珍珠也後悔那天帶爺爺上街，閉緊嘴, 不敢再提與之沾邊的話。

門猛地開了, 秀明在門外沖佳音低吼：&ldo;你跟我出來一下。&rdo;

他比向日葵還外放, 一看就是遇上了糟心事，佳音跟著他走出家門來到十幾米外的梧桐樹下。

&ldo;什麼事，臉陰沉沉的?&rdo;

&ldo;你是怎麼辦事的?&rdo;

&ldo;怎麼了?&rdo;

&ldo;剛才媽打電話給我, 說洋洋在我們家借住那事，她跟你說了好幾次, 都被你拒絕了。&rdo;

佳音像光腳踩到了圖釘, 眉頭一皺，面部整體上揚。

&ldo;她怎麼跟你說的?&rdo;

&ldo;就是這麼說的啊，她還問我是不是我們家不同意接待外人, 語氣別提多可憐，臊得我只想找個地縫鑽。你說，洋洋是我們的侄子，怎麼能算外人呢?媽都求了好幾次你就該答應嘛，不然她還以為是我從中作梗。&rdo;

母親是塊甩不掉的膠泥，居然粘上了女婿，她很會在外人面前裝可憐，把自己塑造成受欺辱的弱者，這天賦遺傳給了女兒，所以佳音不用細問也能掌握內情。

被算計的感覺如此窩火，像捱了一記悶棍還無法還擊。

有單蠢的丈夫介入，她治不了本，只能先治標，辯解：&ldo;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家裡人多，沒處安置他，而且那孩子依賴心重，讓他跟我們住對他沒好處。&rdo;

秀明怪她思維狹隘。

&ldo;你的想法是沒錯，但我們應該把老人的感受擺在第一位，媽既然堅持你就該答應，怎麼能說難聽的話傷害她?&rdo;

&ldo;我怎麼傷害她了?&rdo;

&ldo;她說每次跟你說這事你都不耐煩，還故意擠兌她，有沒有這回事?&rdo;

母親明顯在誣陷，佳音若為自己辯護就會不可避免地披露母女間的真實狀況，於是別無選擇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