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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力氣夠大,貴和又屬於男人中的輕量級,操作頗具可行性,就這麼一口氣前行一百多米,來到一家快捷酒店,進門時兩個前臺服務員一驚而起,先後趕來幫忙。

她要了一個標間,在服務員幫助下將貴和抬到七樓的客房,安置在床上。送走服務員,她跌坐在地毯上粗聲喘氣,越想越覺得這情形荒唐離譜,彷彿跑錯片場的演員,拿著劇本一陣陣出戲。

等她稍微緩過氣,床上人的呻、吟著喊渴,她倒了一杯溫水,抱住他的頭小心地餵他,他喝完半杯水,神智似乎略有恢復,雙眼無神地望著她,眼神憂鬱迷離。

她怕他嘔吐,讓他躺好別動,問他:&ldo;還記得你家裡人的號碼嗎?我通知他們來接你。&rdo;

他目光靜止,似凝固的蠟油,沒半點反應。

她又問了一遍,懷疑他處在半昏迷狀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撩動了他眼裡的燭光。

女人的臉龐被暖光渲染得溫柔親切,讓他感到溫馨舒適。

&ldo;郝所,您真漂亮。&rdo;

這句夢話嚇得郝質華倏然坐直,呵斥:&ldo;你在胡說什麼?&rdo;

貴和漂浮在酒意裡,彷彿暴風裡的輕絲,處境再兇險仍能遊刃有餘,繼續無所顧忌地直言:&ldo;是真的,我早就想說了,您真的很漂亮。&rdo;

她臉皮發緊發燙,不適感一直傳染到頭皮,罵他醉糊塗了。

貴和真醉糊塗了,不久又沉沉睡去。郝質華進退兩難,去浴室洗了把臉,出門叉腰想對策。

幾分鐘後貴和的手機響了,他的手機接聽時不用密碼,她見是他的大嫂打來的,起初還一陣高興,可猛然聯想到此刻的處境,頓感慌窘。

孤男寡女酒醉後共宿酒店,倘若他的家人知曉,如何解釋得清?

她只好過濾掉這陣手機鈴聲,等了一會兒,用酒店的電話聯絡家裡,謊稱公司加班,以免父母擔心。

接下來她靠看電視消磨時間,擔心醉鬼會沉睡整夜,幾次想抽身離去,終究放心不下,在苦悶和懊惱中糾結著,覺得當下的狀況比螢幕裡的泰劇還腦殘。

凌晨兩點過,貴和終於醒了,搖搖晃晃起身走向衛生間,說他想上廁所。

她以為能結束困境了,不久聽門內響起淋浴的水聲,便在門外大聲問:&ldo;賽工你在洗澡嗎?清醒一點了嗎?要是清醒了就快點出來,讓你家裡人來接你。&rdo;

&ldo;我知道了。&rdo;

聽他的應答還算有精神,郝質華放了心,又說:&ldo;我先回家了,待會兒你去辦下退房手續,房費我都付清了,你自己當心點。&rdo;

她拿起提包走向房門,衛生間裡突然噗通一聲,她胸口似被木槌擊打,忙轉身高呼:&ldo;賽工,賽工你怎麼了!&rdo;

隔了好幾秒,才聽他哭喪:&ldo;我、我摔倒了。&rdo;

&ldo;摔得嚴重嗎?&rdo;

她焦急拍門,這次再聽不到回應,好像對方已傷重昏迷了。

危機意識促使她放下羞恥,擰開門鎖闖進去。浴室內水氣瀰漫,那馬虎鬼一、絲、不、掛癱在地上,背靠浴缸掙扎不起。

她瞥過臉避看他&ldo;玉體橫陳&rdo;的不雅姿態,關掉噴頭,抓起架子上的浴袍裹住他,將他半扶半抱弄回床上,憂急詢問:&ldo;摔哪兒了?胸口的傷怎麼樣?&rdo;

貴和欲哭無淚:&ldo;胸口沒事,可是腳扭了。&rdo;

要不是郝質華突然說要走,他也不會急匆匆跨越浴缸以致滑倒。

她怨他自找麻煩,責問:&ldo;你不是上廁所嗎?幹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