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正兒八經抗議:&ldo;爸,雖然千金是稍微懶惰了一點,但也不能用豬來形容吧。做為她的丈夫,我真的很介意別人這樣貶低我太太。&rdo;
多喜義正辭嚴回覆:&ldo;我是她爸爸,你以為我願意說自己的女兒是豬?問題是她現在太不像話了,我活了六十多年,就沒見過比她更懶的女人。這件事我跟你提了不下十次,你每次都說會幫她改,會幫她改,可改來改去她還是老樣子。照樣推倒油瓶不扶,砸破米缸不管,成天睡了吃,吃了玩,玩累再吃,吃完又睡,像豬一樣生活。景怡,你是不是在雙匯集團入了股啊?&rdo;
&ldo;啊?&rdo;
&ldo;你想把我的女兒養成肥豬,送給他們做火腿腸?&rdo;
多喜人際老道,嚴肅中肯又極富幽默感的指責打得景怡啞口無言,臉上呆愣,心裡門清,明白岳父對他的不滿已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他趕緊大聲喊冤:&ldo;爸、爸!您不能開這種玩笑啊,要是遇上饑荒,我情願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來給千金吃,怎麼會對她做那種事!關於她懶這一點,我也是費盡心機呀,這嘴皮子都打出血泡了,她不配合我能有什麼辦法。&rdo;
這是實話,刨開心理活動,他確實照多喜的建議行動過,有資格為自己辯護。
岳父也會挑刺,質問:&ldo;你只動嘴,就不會採取強硬手段?&rdo;
&ldo;我哪兒敢啊,話稍微說重點,她就蹦起三尺高,嗓門大,火氣沖,再惹急點直接動手,這腿和胳膊給我掐得青一塊紫一塊的。&rdo;
景怡挽起袖子展示胳膊上的新鮮傷痕,這是昨晚的&ldo;情趣&rdo;,用來做苦證,外人也無從核實。
多喜親眼見過女兒任意抓撓女婿的情景,相信所言屬實,搖頭急怨:&ldo;你也太沒用了,她再犯渾你就抽她,我批准!&rdo;
&ldo;不行不行,就算您批准了,還有大哥跟貴和呢,他倆就是千金的左右護法,知道我打她還不聯手撕了我。再說,看千金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我也不忍心啊。&rdo;
景怡處處真情流露,多喜總不能指責他對女兒的疼愛,陷入兩難。
&ldo;你小學時就在我們家進進出出,是看著千金長大的,從小習慣讓著她,任何事一旦養成習慣,再想改就難了。&rdo;
景怡也很同情這位為兒女殫精竭慮的老人,力所能及地安慰:&ldo;爸,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我再向您發一回誓吧,只要我活著,保證不讓千金受一點苦。&rdo;
可是多喜不吃這顆定心丸,竟然堂而皇之問:&ldo;你要是死了呢?&rdo;
景怡哭笑不得:&ldo;爸,您又開玩笑。&rdo;
多喜嚴肅注視他:&ldo;我很認真,景怡啊,你岳父不是烏鴉嘴,做個假設也不要緊。人生變化無常,難保沒個山高水低,就像你二叔,那麼了得的人物,飛來橫禍說沒就沒,他在世時能想到自己是那種結局嗎?&rdo;
景怡的父母與他的二叔早年攜手打拼,建立起資本雄厚的地產王國&ldo;金氏集團&rdo;,半生享受著潑天的富貴,不料吉凶難測,四年前二叔遭歹徒綁架撕票,景怡的父母也深受打擊,事後讓出集團經營權,遠遁深山禮佛修行去了。
多喜老成持重,從不主動提及金家的災變,這次想是被逼急了。
景怡涵養好,不怪他口不擇言,訕訕笑道:&ldo;您說得有道理,但綁架撕票畢竟是小機率事件,發生的可能性很小。
&ldo;哪怕只有百萬分之一的機率,遇上了就是百分之百的悲劇。你父母不也是因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