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自然是不情願的，可沈安侯金牌在手，他沒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兩邊王府長史一交接，衛王直接把早就被自己扔在角落裡的舒庶妃送過來，還讓長史傳話：&ldo;若她犯事了，只管隨意打殺了去。&rdo;

這兇狠的，也不知道該說他膽小怕事一心自保，還是冷酷無情呢。舒庶妃其實長相也不是沈安侯猜測的偏中性，而是個端莊安靜的。沈安侯看她的樣子也知道此人心智堅定，他又不想濫用私刑，只能賭一把：&ldo;你和餘氏的事兒不必再問，我已經知道了。雖然人之常情，你也是為了她好，但畢竟是欺君之罪，肯定是逃不過一死。你被幕後之人威脅了把她送入必死之境，想來也做好了準備吧‐‐所以這個發現你們秘密、讓你傳話給餘氏的人，到底是誰呢？&rdo;

舒庶妃卻不為所動：&ldo;妾並不知道大人所說為何。&rdo;

&ldo;你又何必執迷不悟？&rdo;沈安侯故作失望的搖頭：&ldo;你可知道餘氏不僅將你寫與她的書信都保留了，還用遇水則顯的藥水另做了批註？雖然只是隻言片語，也足夠我看明白了。&rdo;

舒庶妃的眉毛跳動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沈安侯便道：&ldo;真要我在這裡將事兒扒出來說嗎？你與餘氏在樂坊便交好，甚至因臺戲結緣，兩人虛鸞假鳳的成了一對兒。後來她被賜給燕王，你被賜給衛王，可兩人之間的感情並未淡薄‐‐或許你是有些想要斷的，她卻並不願意，是不是這樣？&rdo;

燕王花了不知道多大的力氣才穩住了表情，而舒庶妃已經有些慌張了。沈安侯趁勝追擊：&ldo;八月底，或是九月初，你為衛王生下一個兒子，只這事兒你並不敢說。我猜這孩子是你在老聖人駕崩前就懷上的，但時間相差太近，而衛王膽小，肯定不會讓你把這孩子生下來‐‐他不願粘上孝期行樂的罪名。你千辛萬苦帶著孩子，直到十月十三日，餘氏跌一跤，生下早產兒‐‐其實也並沒有早多少，她那孩子確實是孝期有的。事兒就是這麼巧合，餘氏的孩子或是因她那一摔，身體上有些殘缺，你又正好有個健康卻不能見光的兒子。你們兩人一拍即合，偷偷調換了子嗣。&rdo;沈安侯認真看她：&ldo;我說的或許細節上有些誤差，可大體上是對的，是不是？&rdo;

舒庶妃終於有些站立不穩，沈安侯說到這個程度，由不得她不信是看了餘氏的&ldo;批註&rdo;知道的。而燕王已經徹底崩盤了：不僅媳婦兒是別人的，連寵了好幾個月的兒子也是別人的，這世界真不是對他充滿了深深惡意嗎？

沈安侯再接再厲：&ldo;其實你們換子一事，那人並不知曉，她用來威脅你們的，不過是你們的私情。可你們自己心中有鬼，一個害死了自己的情人，一個將事兒曝光於天下，端的是可悲可笑‐‐到這時候，你還不願意說出那人的名字嗎！？&rdo;

沈大老爺一聲大喝，舒庶妃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ldo;是……是平陽長公主，是她讓我告訴餘氏，我們的事情被發現，讓她想辦法轉圜的。&rdo;

第161章 邊軍獻俘

一切真相大白，只原本無關痛癢的孝期行樂事件, 硬生生牽扯出了更深的渾濁淤泥。沈安侯無奈扶額：&ldo;那個……殿下, 後頭的事兒，不用查下去了吧。&rdo;

&ldo;查！一定要查！平陽公主！簡直欺人太甚！&rdo;

&ldo;其實也沒什麼好查的，無非就是找證據, 事兒已經很明顯了。&rdo;沈安侯對這種陰謀詭計是真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