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阿絮,你快點好起來起來揍我,對不起”,葉棲遲貼著我的額頭,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他越說我越難過,眼淚止不住的流。“你還兇我,你還推開我,總之你好壞好壞”,反正是夢有什麼話就該說說,要不以後可沒這機會了。“現在我死了,你開心了,你可以娶別人了!是不是?”若是我沒記錯我這傷應該挺重的,現在做夢都做的這麼真實了,連傷口的疼痛都這麼接近,我哭的一抽一抽的,葉棲遲輕輕的像是擦拭一件珍寶般擦著我的眼淚。 “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以後再也不會放開你,再也不推開你了,我永遠粘著你,你不要嫌棄我好不好”,他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那你以後要多給我燒點好吃的,好玩的別讓我自己在地下太孤單了...”眼皮子越來越重,身子也越來越輕。突然感覺有人拽了我一下,本來都要飛起來的身體又落回到了床上,嘴唇上多了一個柔軟的東西,然後有些液體順著這個東西喂到了我嘴裡。再然後我就不知道了,似乎又陷入到一個又一個的夢裡... “大哥,你說這個螞蚱他們會不會喜歡啊”,我捏著手裡編好的草螞蚱舉起來給大哥看,大哥笑笑說他們一定會喜歡。“阿絮,那個最大的螞蚱是送給誰的啊?”大哥眼中帶著笑意問道。我拿起那個我特意編大了好幾個度的螞蚱,對著陽光舉起來,草螞蚱在陽光的照射下鍍上了一層金色,“給葉珏吧!我挺喜歡他的”,我看向大哥,大哥也只是笑而不語。畫面一轉又到了大哥受傷的那天晚上,大嫂急得團團轉,因為流民的事情大嫂始終不肯原諒我,她認為是因為我大哥才會受傷,所以她給了我一巴掌。是因為心痛所以感受不到臉痛了嗎?大哥臨去世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見到大嫂在月下起舞,據說那是大嫂家鄉的祈福舞蹈,月光下的大嫂真好看啊,只不過這個側臉我在哪見過來著。畫面又變了,到了穆逸然在城外被圍攻的那天,又是那道寒光,我瘋了似的往穆逸然那跑去,可我怎麼跑也跑不到,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匕首刺進了穆逸然的胸膛。我抱著渾身是血的穆逸然,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阿沅...阿沅...”只剩下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他的名字。 “阿絮...我在,答應我挺過去好不好,你好了我們就成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阿絮...”是穆逸然的聲音,我是不是還在做夢,穆逸然不是沒有被我救回來嘛?那這個拉著我手說話的人是誰,我的夢怎麼一段一段的。“穆...穆逸然”,我試著喊他的名字,也努力睜眼想要看清這個在我床前唸叨的到底是誰。“阿絮,是我,你看看我”,眼睛漸漸適應了周圍的光亮,看到穆逸然著急的握著我的手,那樣的真實。“你沒事,太好了,我剛剛夢見我沒有救回來你,咳咳...” “不是的,阿絮,我很好,是你救了我”,穆逸然離得更近了些,用包紮好的手替我擦掉眼淚,許是我說話有氣無力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記得最後他說什麼以身相許的話,我就又昏睡了過去。臨徹底昏睡過去之前,嘴裡又流進了一股苦不拉幾的東西。等我真正有力氣睜眼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以後了,我正靠著床邊吸溜粥呢,門外兩個白鬍子老頭掐架的聲音就傳進來了。一個說“你個老古董除了能用人參吊住丫頭的命,你還能幹什麼?”,另一個說“我不這麼做,等你過來了丫頭就去報到了”。我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同時還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掃眼讓綠芝叫倆老頭進來,自己靠在床上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怎麼了?”兩個老頭一前一後的進來,又一人拿了我一條胳膊切脈,一會兒倆人對視一眼又不說話了。“很差嗎?”我低聲問道。“很險,差一點你就去閻王爺那報到了”,柳老頭還是這張嘴不饒人,“柳老費心了,外公...”外公輕拍我的肩膀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丫頭,沒事了,醒了就好。醒了外公就有本事給你調養好”,外公低著頭緊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