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在去見穆家的人之前,帶著穆逸然回趟江府,外公和舅舅先知道之後還能給我打個掩護。“綠芝,明日我要去一趟張氏藥材行”,這是我睡著之前跟綠芝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又入夢了,好像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入夢,可是夢到的不是望月城的事兒,而是一個模糊的人影,在夢裡我跟他就像是相識很久的朋友,或者說更像是戀人。我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在夢裡他拉著我跑向前方的花海,到底是誰呢?肯定不是穆逸然,這麼多花他一定會腫成豬頭的。究竟是誰?!就在我要繞到前面看到他臉的時候,我醒了。為什麼會醒呢,是因為笨蛋信使碰到了我桌子上的花瓶,被這樣吵醒我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不是,你們的業務水平是不是可以稍微,就稍微提高那麼一點”,我側頭看過去,笨蛋信使也不說話就還保持著碰倒花瓶的姿勢,僵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起身裹緊被子盤腿坐在床上,看見我動她就要跑,“你要是就這麼跑了我就告訴謝南星去”,我面無表情的講出這句話,很明顯笨蛋信使的身子晃了晃。“你...到底想怎麼樣?”笨蛋信使站直了身子轉過身看著我,“謝南星是不是對你不好?你要不要來我身邊?”等了好久她也不說話我都快睡著了,她才小聲說道,“他沒有對我不好”,然後表情十分糾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本來我也只是因為她吵醒了我逗逗她,眼下我也沒什麼睡意了。“幫我帶句話給他,就說我要嫁給穆逸然了,讓他回來給我隨份子”,說完我就一個翻身在床上打了個滾,只聽見咣噹一聲,不知道是絆到了窗框還是門框。我心裡嘆了一口氣,笨蛋信使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會留在鍾南閣的。不然就她這個業務水平,換我得氣瘋,躺在床上翻了個白眼就喊綠芝進來收拾收拾出門。 收拾的差不多了也該出門談合作了,那個藥材行的老張還欠我個人情呢,這做生意我還是得找他取取經,再此之前已經讓鍾南閣的探子打聽過了,這個人是個懂得經商的本分人。眼下要想把手伸到其他地方,沒有個由頭是不行的。很不巧,望月城那個地方盛產藥材。轉眼的功夫就到了張氏藥材行,“貴客要買點什麼藥材...”,我進去的時候店裡沒有客人,一旁的藥童伏在案上打瞌睡,張崢不忍心叫醒他,自己迎了上來。“是恩人啊!”說著就要跪下去行禮,嘴裡還一直唸叨著救命之恩什麼的。 我遞了個眼色給綠芝,綠芝很快反應過來扶住了張崢沒讓他跪下去。“張老闆這藥材行為何如此冷清啊”,說到這張崢一臉愁容,“恩人有所不知,這藥材不好賣啊,我這人手也不夠,要是叫上夥計跟我一起進藥材,這店就得關上一陣門,哪還來的客人”,說完便嘆了一口氣。“平日裡都從哪裡進藥材,有沒有固定的地方”,我捏起桌子上的藥材聞了一下,質量還不錯,這個人是個踏實做買賣的。 “這四周的城鎮我都會去,遠一點的有時候也會去”,張崢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恩人打聽這個...”我放下手裡的藥材,心裡也大概有數,“哦,張老闆放心,我是想跟您合作的,不知道在這說方便不方便”,張崢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抬手敲醒了瞌睡的藥童,便引我往後堂去了。“張老闆可還記得那天林子裡的孩子?”,我端起張崢放過來的茶,呦!今年的新茶,放下茶杯我打量起這個後堂來,屋子裡乾乾淨淨,沒有其他人的痕跡,看來他是獨身一人。 “醉仙樓的事兒我聽說了,姑娘今天來是為了那幾個孩子?”,好圓滑的人,繞了一圈又把問題扔給了我。 “也不單是為了那幾個孩子,我不跟你拐彎了,醉仙樓在低價出售我想買了用來開藥鋪,我想請你過去當老闆”,這個人當初能識破我和絃思的詭計,便不能隨口騙騙,必須要拿出來他認可的誠意才行。“姑娘是個爽快人,那我也不跟姑娘繞彎子了,我這個藥材行姑娘打算怎麼處理呢?”,張崢話裡話外聽不出來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