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聽到夜梟的啼叫聲後,心知是她爹來了,便趁閻劍不注意時出手點了他的睡穴。
她一定要保護他,如果讓他見到了爹,後果不堪設想。
“爹,請你不要殺他!”冰娘哀求道。
苗巴佟神色漠然地看著她,“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叫閻劍,他是……”
“他是你害死的那個女子的未婚夫婿,”她痛苦地低喊,“爹,你怎能這樣做,你是咱們青峒的法師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他眯起眼睛,“你這是在教訓我?”
“不,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造孽、再傷人了。”
“我就知道你跟你那個賤人孃親一樣,吃裡扒外!”他惡狠狠地瞪著她。
冰娘心痛如絞,強忍著內心的痛楚說:“爹,不管你怎麼說,畢竟是你害死了他的妻子,我絕不許你再傷害他!”
“你以為你擋得住我?”
淚水滑落她的臉頰,“我知道你並不在乎我這個女兒,可是我心裡永遠記得你是我的親爹……”
他眸光微微一動,咬牙道:“你頁的要護著他?不惜跟我撕破臉?”
“爹,我們已經欠他太多太多了,又怎能再傷害他呢?”
他一瞬也不瞬地瞪著她,半晌後,陰沉地點了點頭,“好,就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殺她。”
冰娘不敢實信地看著他,怔怔地道:“是真的嗎?”
苗巴傳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肩,“女兒大了呀,我也不能管了,罷了、罷了,就給你個面子吧!”
她心中充滿了感激,爹總算明白她一片孺慕之情,將她視作更正的兒女了嗎?
“爹,謝謝你。”她太激動了,所以沒有發現一抹綠光自他的指甲彈到她的肩頭。
站在遠處望著這一切的任冰一震,她睜大了眼睛,張嘴想叫,卻怎麼也叫不出聲。
緊接著,她眼前的影像改變了,那個熟悉的夢境再度出現。
依舊是走在那條怖滿尖石的小路上!她腳下鮮血淋漓,可是她衝得好快好快。
就在前面,閻劍在前面!
任冰驚震地望著這一切。
冰娘——也就是她——跌跌撞撞地奔向那棵大樹,樹上有一道修長身影微微晃動著。
她不忍見,淚留滿固,可是這一次她一定要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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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娘緊了心,痛苦地睜大眼睛,眼見自己一步步奔近——
深靈泉谷裡所有的苗人大聲呼喊著:“殺了他,殺了他!”
“不……不!!”她口乾舌燥,喉嚨好似有火在燃燒,“不!”
閻劍因中了蠱而功力盡失,任由眾人將他的頭頸套入繩圈中,在他們放開手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被懸尿在半空中。
在越束越緊的痛苦中,他怖滿仇恨的眸光射向跟艙奔來的她。
你總算來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陷害我……要在我身上下蠱……為什麼……�
“不——”她淒厲地尖叫出聲。
她眼睜睜的看著繩索束緊,不一會兒他便斷氣了,可是他滿悲痛的黑眸仍緊緊盯著她——
“不!”
任冰醒了過來,淚流滿面悲慟萬分。
“是你,是你陷害我,讓我害死了他!”她全身癱軟無力動彈,可是眼裡的憤怒火焰能熊燃燒。
“冰娘,我等你五年了。”苗巴傳凝視著她,突然露齒微笑。
她瞪著他,全部部瞭解了,“前世……前世你是我爹,閻劍……也就是杜漸,就是你害死的!”
“不,是你害死的。”他搖搖手,閒閒地說:“蠱自你身上傳到他身上,所以是你害死他的。”
任冰間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