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之所以對治好赤燭君的傷沒有信心,是因為他發現,魔族和人族的身體構造有些微的差異。
從經脈到骨骼都要重新研究,如此浩大的工程,根本不是一日之功。
當然,如果能研究透徹,找到魔族的弱點也未可知。
因此,吳俊讓人送回一封書信報平安,便沉迷在了對魔族身體的研究之中。
另一邊,元閔和李處押著糧草趕來了天南關,聽聞吳俊被抓,臉上露出一陣狂喜:“魔族居然把吳俊抓走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話音未落,後腦勺猛地捱了一下。
元閔一聲痛呼,轉臉看到自己父皇沉著臉,立刻收斂了許多,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嘛……”
說著,眼尖的看到了桌上吳俊的手書,不禁一愣,驚訝道:“等等,這封信裡有東廠傳遞訊息的密語!”
貞元帝拿起信來又看了幾眼,看不出什麼門道,伸手遞給了元閔:“他說什麼?”
元閔找了根毛筆,在信紙上圈了起來,說道:“這是拆字和藏字結合的一種密語,翻譯過來是……頸下六寸,重傷。”
貞元帝眼前一亮,笑道:“吳俊這小子,就是鬼點子多!確認了赤燭君的弱點所在,咱們的勝算又大了幾分!”
元閔一臉古怪的看向自己的父皇:“落在吳俊手裡,她還能上得了戰場?”
貞元帝笑聲一停,臉上表情不由得僵住:“……”
這逆子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短暫的和平下,是兩方互相的算計。
幽君等待著魔界援兵的到來,貞元帝則是針對赤燭君和幽君緊鑼密鼓的佈置陷阱。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而過,吳俊似乎將自己置身事外,專心的研究魔族的身體構造,將他們與人族的不同之處摸清。
在赤燭君的不停催促下,吳俊實在拖延不下去,開始了對她的治療。
繡榻之上,赤燭君脫掉上衣趴在床上,吳俊面色凝重的站在一旁,說道:“對於你的傷,我只有七成把握,你確定要現在治療嗎?若是再等幾日,我可以在提升幾分把握。”
赤燭君聞言,臉上現出一絲猶豫之色,說道:“等等,你確定你之前所說的藥石,就是你現在手裡拿的東西?”
說著,看向了吳俊手中那塊十幾斤沉的大石頭。
還是帶尖的!
吳俊掂了掂手中的石塊,感覺十分的趁手,耐心的向她解釋道:“哦,這不是藥石,就是一塊普通石頭。你的脊柱錯位之後已經與新生的血肉粘合在了一起,得全部砸斷重接。”
“待會兒你控制住魔氣,不要抵抗,免得我砸偏。”
赤燭君臉頰微微抽動兩下,沉默一陣後,似乎下定了決心,咬牙說道:“砸!”
吳俊重重一點頭,在赤燭君身上幾個穴位下針,隨即用宗氣包裹住手中的石頭,掄起胳膊朝著她脊背砸去。
咔的一聲脆響,赤燭君慘叫一聲,當場昏迷了過去。
緊跟著,砸斷骨頭的聲響不斷傳出,宮殿外的魔兵聽得頭皮發麻,汗毛不由自主聳立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吳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給赤燭君蓋上了被子。
正要出去熬藥,忽然間,一塊血玉從赤燭君的手中滑落下來。
吳俊撿起血玉看了看,再看一眼昏迷過去的赤燭君,嘀咕道:“這是……給我準備的診費?”
吳俊想著,十分滿意的衝她一點頭,接著將血玉佩戴在腰上,朝著門外走去。
門口的魔兵見到吳俊,不約而同露出一種驚悚的表情,隨即連忙躬身,單膝跪地道:“參見軍督!”
吳俊茫然的掃了眼跪倒一片的魔兵,驚愕的回頭看去,發現自己身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