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的家是真的在西市,作為家族中不受待見的庶子,徐昌分家時,被分配到了距離東域核心區域最遠的東萊關。
加上從商的原因,他對於西市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帶著吳俊和鄧九錫穿街過市,很快的來到了他的宅院。
敲開大門,老僕人看著眼前兩個披麻戴孝的陌生美婦人,不禁一臉的茫然:“三位找誰?”
徐昌拿出一塊玉佩,捏著嗓子低聲道:“陳伯,我們姐妹二人是徐昌在京城的妾室。”
陳伯愣了片刻,嗷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老爺啊,你怎麼如此狠心,讓老奴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徐昌眼皮一跳,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喪服,鬱悶的看向了憋笑的吳俊。
之前化妝的時候,吳俊沒有找到合適的女子衣服,因此想了個主意,用白布簡單裁剪了三件孝服,想著先混入城中再說。
但看現在這情況,恐怕很快他就要親眼看到自己的葬禮了……
吳俊聞著若有若無的膏藥味道,屈指一彈,一股奇異的香味緩緩擴散,接著將手中的罈子往陳伯身前丟去:“接好你家老爺。”
陳伯的哭聲戛然而止,慌亂的接住了罈子:“這是老爺的骨灰嗎?老爺身體一直很好,怎麼說沒就沒了?”
吳俊看了眼臊眉耷眼的徐昌,嘆氣一聲,說道:“唉,你家老爺是去回春堂看病而死。”
陳伯聽了,滿腔悲憤道:“庸醫害人啊!我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為老爺討個公道!”
吳俊微微一樂:“那倒不是,你家老爺是去回春堂看病,在路上餓死了。”
陳伯聽了,臉上的怒氣逐漸消散,微微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徐昌:“¥……”
我這死的也太特麼隨意了一點吧!
而且陳伯你怎麼還信了?
這就離譜!
徐昌眼皮一陣的亂跳,黑著臉朝陳伯道:“屋裡說話吧。”
陳伯掩面嘆息一聲,側身讓道:“二位夫人請……”
三人進來了屋子,陳伯將屋門一關,驟然換了一副面孔,一頭霧水的朝徐昌問道:“老爺,你怎麼做這副打扮?”
徐昌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看向陳伯:“我變成這樣你都認得出?”
陳伯嘿然一笑:“老爺,老奴我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光是聽你的腳步聲,我就能聽出你吃沒吃飯。”
徐昌驚訝的看著陳伯,不由一陣的唏噓:“都說人老成精,這話果然不假。城裡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何要封關?”
陳伯搖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告示只說是有歹人出沒,要加強看守。”
這時,一聲輕微的響聲在院子外響起。
鄧九錫警惕的轉臉看去。
吳俊微微一笑,說道:“不用慌,是我下的藥生效了,把那人弄進來吧。”
鄧九錫身形一晃,一陣輕風過後,將昏迷中的大長老管家給提了進來。
陳伯看著昏死過去的管家,眉頭微皺道:“這人是大長老的管家張三,這傢伙壞得生瘡流膿,大長老幹的很多壞事都是他在幕後出主意。他來咱們家幹嘛,難道大長老要對老爺不利?”
徐昌斜了眼地上的張三,問吳俊道:“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抓了張三,大長老肯定會派人來找的。”
吳俊說道:“先把他關起來吧,我扮成他去將徐嫣然他們放進來。”
徐昌憂心忡忡的應了一聲,蒙上張三的眼睛,將他扛起來關到了密室。
不多時,吳俊從密室裡走了出來,臉上已經易容成了張三的模樣,雖然個子比張三高了些,但吳俊故意彎著腰,不仔細看很難分辨得出。
看到徐昌驚訝的眼神,吳俊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