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尾門從沒見過這樣的劍舞。
——
那少年齊耳短髮,耳垂白淨而好看,肌膚猶如少女般水嫩光滑,修長美好。
少年的颯爽裡又帶了女子婉約。
玉貌錦衣,況餘白首。
小野尾門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那麼挺拔而剔透的鼻子,昂揚著俊美臉頰,以及高挑曼妙的身姿。
那劍越舞越快,越舞越急,猶如一條游龍繞著少年身體盤旋飛舞,或動如脫兔、或靜如處子、或緩若遊雲,或疾若閃電。
那劍舞得翩若驚鴻,婉若飛龍,劍過處,能吹動一池的漣漪。
那劍又像及一頭高傲的孔雀,顧盼自麗,更像極一個絕世的佳人,回眸遠眺,傾國傾城傾天下。
劍光璀璨奪目,猶如后羿射落九日,舞姿矯健敏捷,恰似天神駕龍飛翔。
而在古色古香的古琴放緩節拍時,她舞出動作又那麼輕盈,宛如小魚那幾下輕啄,而又在古琴末韻裡的干戈殺伐的金兵之聲裡,她又似面對百萬雄兵般瀟灑淡定而無畏。
只見少年修長身姿帶動如玉的劍鋒,時如流雲一般抹過,時像百萬之師的大旗招展!
起舞時劍勢如雷霆萬鈞,令人屏息。
此時收舞時平靜,好像江海凝聚的波光。
可是小野尾門已瞧的忘了任務。
他的忍者息術的屏息在此時不是怕被發現,而是怕驚擾了那人的舞劍。
那是大大不對的。
忽然那少年模樣的人問:“怎麼了?”
那撫琴女子赧然道:“師姐,剛剛妹妹錯彈了一個調。”
那少年緩緩移步,貓步蛇腰只是這步伐在小野尾門看來的確走出了真正t臺的味道。
那師姐盈盈地問向撫琴女子:
“怎麼一個小師弟而已,小師妹,至於這麼費神勞心嘛。”
師姐俊俏臉上不喜不悲。
那師妹莞爾一笑,悠悠地說:“那倒不至於,想來師父選的關門小師弟不會差到哪裡去。”
“只是師父交代好好關照,師妹卻不知怎麼個關照法呢有點犯愁,師父老人家意思是不是全方位關照呢?娶妻生子?養老送終?呵呵”
小野尾門聚精會神,想聽下去。這算不算是秘辛。
算不算是一條發家致富的捷徑?
可是,就在這時小野尾門忽然聽到一聲男子的大叫:“小野尾門,你在作甚?”
這聲音不知何處傳來,時遠時近,悠悠地傳入耳中來。
小野尾門全身一震,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可是天上人間根本沒有男士,這個早已打探清楚。
莫非是修為高深的客人?或者隱而未出的仙人?
可是又尋不到敵人的半點蹤跡。
可是心頭著惱,又不敢揚聲質問。
可是怕被二位女子發現,於是不自覺得又湊眼望向中堂。
這一次張望不打緊,使他完全怔住了。
中堂裡,半個人影也沒有,只有一張古琴,兩張木椅。
——人呢?
——二人去了哪裡?
此時夜以霧起,且霧愈來愈大了,小野尾門揉了揉眼睛定睛觀看,依舊沒有半個人影。
難道剛才所見,所聽、所聞皆是虛幻?
不是真的,只是幻覺?
可是隻要是夢,就有醒的時候。不是嗎?
小野尾門在彷彿中,在彷徨中,在心猶未定時,被一聲冷哼喚醒。
小野尾門醒的時候,只看到眼前只有一個女子。
剛剛還在撫琴的女子,眨眼間如夢幻一般浮現在自己眼前。
女子手中無劍,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