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危險時期。
今日可以開葷了,他這樣想。
可就在箭在弦上之時,有下人來叫門,聽那聲音似是很要緊的事情,錦麟沒辦法,恨恨的理了衣裳,躍下床去開門。暇玉把衣裳拉了拉,蓋住半裸的身體,撐著腰坐起來向外探頭看。很快,錦麟便匆匆的回來:“我得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用晚飯了。”說罷,吻了妻子一下,轉身便走。動作之快,令人瞠目。
上一刻,他們還在繾綣纏綿,下一刻,他只丟下一句話便走了。
她聳聳肩,自我開解:“估計又發生麻煩事了。”
他在外面的事情,除非涉及到自己的親人,她向來不過問,這一次也不例外。她能做的只有默默的支援他,讓他回到家中覺得舒服愜意。她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溫柔的笑道:“……娘希望你是個女孩,好能在娘身邊陪著。”
她拿開錦麟玩牌時靠的引枕,發現了他藏起來的撲克牌。心說以後再玩牌,必須讓他挽起衣袖,站在地上才行。
她大病初癒,用過晚飯不久便倦的睡下了。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聽到外面有響動,起身撩開幔帳見外面有光亮躍動,便猜是錦麟回來了,院內的下人們給他掌燈。她問了下丫鬟,果然如此。只是錦麟回來後,沒先到她這兒,而是吩咐下人燒水沐浴。
她嘀咕,每次洗澡都要她陪著,大晚上願意獨自去洗,還真難得。
不如主動去陪陪他,他會高興吧。
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她一路示意丫鬟不要出聲,輕手輕腳的走進去。裡面水霧迷濛,能聽到他撩水的聲音,她正欲開口叫他,忽然看到他脫掉的衣裳沒搭在衣架上,而是扔在地上。
真是,怎麼隨手丟東西。
她慢慢俯身拾起來,而這時,一樣東西從衣袖中露了出來,一塊用帕子包的方方正正的東西。她好奇的開啟,發現裡面居然還是一塊手帕,只是那塊手帕無論是顏色還是上面繡的花樣,都表明了一件事,這絕不是男人用的。
她低頭聞了聞,沁人心脾的淡香味,很容易叫人在腦海裡勾勒出手帕主人的曼妙身姿。
暇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許久許久還沒見底。她挑挑眉,鎮定的把帕子按照原樣疊正包好,放了回去。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進裡間,喚了聲:“錦麟。”誰知這一聲呼喚,竟好似一聲炸雷,驚的錦麟在水裡撲稜一下子,瞬間轉身:“你怎麼來了?”
她看到那個手帕的感受倒好說,但他這般驚慌就有問題了:“我來陪你啊。”
“不用!這裡太滑了,快點讓丫鬟扶你回去。”
“……”她心裡彆扭,既然他不願意她陪,便算了:“那我……回去了。”
回到臥房後,她坐了一會,心中安慰自己,說不定那帕子是他在外面看到的,見合適自己用,所以買回來的。
呵,不就是塊手帕麼。如果自己捕風捉影的大聲質問他,未免對他太不信任了。
她釋然一笑,躺下等他回來。很快,錦麟走了進來,脫掉衣裳鑽進被窩,從後面抱住她,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眷戀:“我想你了。”
他們今天還膩在一起,思念從何而來?最值得奇怪的是,他從來只說:“玉兒,想我了沒?”還是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表達他對自己的想念。
她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句話:丈夫出軌後,因為愧疚,從而更體貼妻子。
“……”她慢慢翻過身,正面對他,笑道:“我今天輸了,咱們來清算賭債吧。”
錦麟卻忽然像老和尚入定一般的聖人起來了:“今天不想了,我就想抱抱你。”
出軌後,因為愧疚,從而更體貼妻子。
“……嗯,好啊。”她拱在他懷裡,乖順的說。
一晚上,夢裡都是亂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