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生,正是陰陽交匯之時,天地間的陰氣被驅散,陽氣又隨之而來,一抹不可查的紫氣從東邊湧出。
秦白身軀一僵,氣感確實從身體中生了出來,但因為他之前打算起身,動作出現變化,明顯是岔了氣。
劇痛傳來,他額頭有道道青筋爆了出來,瞬間冷汗將身上的衣服浸溼了。
“這誰頂得住啊。”
他剛要將這股氣感散去,但想到坐定了一夜才有所進展,如果重來確實有些可惜。
下次生出氣感也不知要到何時了,搞不好四五日內可能也沒有一點進展。
秦白一咬牙,強行從半起身的姿勢坐回了床上,這種岔氣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就像是將抽筋的感覺放大數倍,肌肉不斷痙攣著,極為痛苦。
如果時間一長,搞不好會導致留下很多後遺症,而一些人沒有師承的情況下修行功法,把自己搞成重傷也是經常的。
秦白毫不自知,他靠著強大的體質,一點點將氣感壓回了經絡中,等到氣感開始沿著奇經八脈大周天的時候,岔氣的感覺才消退了一些。
要是換作尋常人像他這樣亂搞,輕則經脈都得出現損傷,重則傷到根基,但秦白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隨著逐漸進入正軌,一縷真氣從下丹田生了出來,雖然細微到不可查,但好歹也是奠定基礎的一步。
接著真氣循督脈而上,順任脈而下,過三關溝通任督。
在心腎相交之時,秦白突然感覺身體內出現了虧空,他身上極為凝鍊的血氣竟然有了衰退的跡象。
他勉強執行了一個周天,將這縷真氣穩穩定送到了下丹田之中,接著從入定的狀態中退出,其臉色變得極為蒼白,額頭上出了不少虛汗。
“比起正統的修行法定是缺了不少東西,這樣誰受得了,不出一個月,我就得腎虛啊。”
真氣執行到心腎相交之時,它直接掠奪其中精氣,而且絲毫沒有反哺自身的作用。
而且這縷真氣也有些古怪,上面蒙了一層血氣,就憑這顏色,也像是邪魔外道。
現如今真氣內斂倒還好說,要是將來能夠外顯,釋放術法下去,血呼啦的一片,妥妥的反派。
主要還是對身體的虧損太大,看來必須試一下鍛鐵神通了,要麼只能暫時放棄修煉。
秦白從床上起身,四肢關節痠痛不已,他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其中隱隱帶著血絲。
“這是修仙嘛,這分明是玩命,其中水太深,感覺有些把握不住啊。”
他摸了摸後頸,手心滿是冷汗,肚子也像是有三日未食般,餓得前胸貼後背。
秦白從客房裡走了出去,來到客棧的大堂,此時已是晌午,裡面有著不少客人。
他們突然見到一壯漢眼中閃著綠光就快步而來,心中不由得打鼓。
“客官,請問有何吩咐?”跑堂的夥計硬著頭皮走了上來,接著秦白的右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
“來些吃食,幾個小菜即可,主要是米飯,必須管夠。”
疼痛感傳來,夥計面容扭曲,等到秦白松手後連忙朝著後廚奔去,剛才那一瞬間,他都以為自己要被吃了。
在飯菜上來以後,秦白就開始了胡吃海塞,大量的食物根本不怎麼嚼就嚥下了肚子,胃酸快速分泌,消化的速度極為驚人。
他面前的盤子越壘越高,很快就鋪滿了整個桌子。
在此期間寧採臣也下樓吃些東西,看到秦白如此,他心中頓時一驚。
為了報答恩情,他昨日與秦白閒聊的時候提過一嘴,科舉之時請對方吃一頓狀元席。
可現在看來,可要是放開吃,自己這十幾兩銀子到底夠嘛。
見此情況,寧採臣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