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屍已經被打成了滿地肉塊,秦白接著檢查了一下屍體身上衣服以及棺材中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結果他發現血屍的右眼有些古怪,因為之前用鐵錘砸過的緣故,腦袋都已經扁了,眼珠子似乎被什麼東西頂了出來,正掛在臉上。
秦白一臉嫌棄的用小刀在裡面攪了攪,就好像之前把血屍砸成肉泥的不是自己一樣。
很快他就找到了個硬物,他的手掌包著破布在裡面摸索了一陣,找到了根手指大小的毛筆。
他將上面的汙垢擦乾淨以後,發現這根毛筆與之前朱爾旦的怨靈留下的毛筆幾乎一模一樣。
都是從中間斷裂開來,然後似乎有人用毛刺的斷口處插入了此人的眼睛中,順帶塞進了腦子裡。
毛筆的一端能夠看到兩個小字“陸判”,不過秦白對比了一下,朱爾旦的那根更加新些,可能和兩人中舉的時間相隔三年有關係。
三位舉人的慘死果然有著一定的聯絡。
他又翻找了一下,在這口棺材裡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其餘的線索了。
關於陸判是線索,只得等到白天的時候去姑蘇城中詢問一下,這附近有無陸判的廟宇。
秦白將毛筆收入魚袋中,接著來到了朱爾旦的棺材前。
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有些小期待,定了定心神後將上面的符咒用手撕掉。
但像是之前血屍那樣刺激的過場動畫並沒有出現,反而顯得極為平常。
見此秦白忍不住用手指敲了敲棺材板,裡面依舊毫無動靜,接著他換作了拳頭用力的敲擊,才能感覺到裡面有著微微聲響發出。
他冷哼一聲,擱這裝孫子呢,接著將金固錘雙手舉起,準備蓄力後向著棺材砸下去。
直到這時棺材中的動靜才變得大了起來,隨後棺材板上的鉚釘一顆顆掉落在地上。
隨著棺材板掀開,一個面板髮黑的乾瘦殭屍從中坐了起來,它的長相倒沒有血屍那麼猙獰,但屍臭味更加濃郁。
可能殭屍之前有些畏懼,但現在一見到生人以後,食人的慾望立刻蠢蠢欲動起來,它咧開了嘴巴,朝著秦白咬去。
秦白麵無表情的將手腕伸了過去,殭屍一口咬在上面,鮮紅的雙眼滿是對於血液的渴望。
但鍛鐵神通早已經施展,殭屍這一下不但沒有咬破皮,反而崩了一嘴的牙,而秦白的手上連道紅痕都未留下。
殭屍茫然的抬起腦袋,正好對上了秦白帶著殺意的目光,這一刻它竟然掙脫開來,朝著遠處逃去。
“和蘭若寺那些屍骸一個水平,虧我還這麼期待,你還是找個廠上班吧。”
秦白一把抓住了殭屍的脖頸,用力提到了身前,接著便是一個嘴巴子打了過去。
他的出手極重,明顯能夠聽到脖頸處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這妖魔明顯被打懵了,也不去反抗,而它面對的則是持續不斷的掌擊。
“殭屍舞王是把?”
“給我挑個舞看看!”
“快啊!!”
等到秦白打得殭屍的兇性又被激發出來以後,接著便將其扔到了不遠處的空地上。
秦白身上隱藏的血氣顯露出來了部分,妖魔徹底失去了懼意,它只剩下了將眼前獵物吞食的本能。
一陣晚風吹來,雲層散去,月光正好照射下來,落在了殭屍的身上,似乎舞臺已經準備就緒。
殭屍脖子動彈不得,腦袋塌拉在肩膀上,斜斜的看著秦白,這一刻彷彿尼古拉斯趙四附身。
秦白頓時生出了興趣,雖然成就係統有些無厘頭,但基本上還是能夠沾點邊,他很好奇這殭屍為何能夠被稱為舞王。
殭屍仰天長嘯,身上有微弱的陰氣散發了出來,接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