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返回了臨平書院,吳老先生正在院子裡唸書,而幾獸在空地上曬著太陽。
它們看似在歇息,實則氣血隨著呼吸而運轉起來,不斷有勁氣生出。
隨著秦白到來,驢子幾獸連忙湊了過來,吳老先生也放下了書籍。
這次回來,秦白自然是打算驢子它們帶去戲樓,多點人手幫忙也好,況且放在臨平書院實在不放心,萬一把法海引來就糟了。
不過也不急著離開,秦白與吳老先生交談了一會兒。
主要是這十幾年的經歷,他只說自己無心仕途,所以遊歷天南地北。
本以為吳老先生會出聲訓斥,但他卻點了點頭。
秦白乾脆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先生,我在杭城裡開了家戲樓,這段時日恐怕都要在那裡忙碌了。”
吳老先生略微有些詫異:“一切順利就好,只是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可以準備成家了。”
秦白訕笑著敷衍幾句,四百載的壽元,除非是志同道合的修行者,不然尋常的凡人如同過眼雲煙。
眼看著天色不早,他便告辭帶著驢子出了城,老猿與熊貓則自行前往德雲社。
吳老先生髮現院子重新變得空落落,突然有些不習慣。
他心裡想著,等秦白的德雲社開張以後再去瞧瞧。
秦白到杭城外的樹林中找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在天色漸黑的時候發現了正在泥潭裡打滾的野豬。
野豬幾天不見身上的肉又多了一圈,但勁氣的進展卻是猿豬熊裡最快的,可能和它氣血雄厚有關係。
秦白在魚袋中取出個巨型的木桶將野豬裝了進去,然後讓驢子用板車拉著朝杭城而去。
城門口的官兵將他攔了下來,其中已經有人認出了秦白,連帶猜到木桶中裝著何物。
官兵上前檢視,裡面果不其然是一隻碩大的野豬。
他們也不敢多言,而且還專門派人護送著秦白前往德雲社的位置。
最後野豬被放了後院,而其餘幾獸則要自由多了,特別是驢子一到白天就滿大街亂逛,也不知去了何處。
秦白將它們接到德雲社的目的除了能幫忙搭把手之外,就是為了刷積分。
作為試菜員的幾獸,每頓飯都能產出上百積分。
老木匠帶了一夥人已經開始裝潢,戲臺倒不是搭建在露天,而是原本的庫房裡,這裡面積夠大,能擺放不少座位。
而賣藝人也陸續來到了德雲社,其中大部分都是有住處的,唯獨許老爺孫倆人居無定所,所以借住在戲樓。
許仙對於許老還有些模糊的印象,在他的記憶中對方已經許家村五六十年,在此期間從未回來過。
而且許老竟然有著童生的功名,其實放在一些偏遠的地方足以當做教書先生了,也不知為何會去賣藝。
不過既然知根知底,龐勇對許老很是客氣,夏冰平日裡也會教他孫女許素看書識字。
隨著戲樓逐漸完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數日。
德雲社的周圍多出了不少看似尋常的小攤,都是各個武館派人探查情況的偽裝。
這條街道平日裡也沒什麼人流,哪來的什麼生意。
孫鐵臂閒暇無事來戲樓附近逛了幾圈,聽聞手下敘述的情況後,他的眉頭緊緊皺著。
這幾天下來,德雲社不但沒有出現什麼異樣,反而確實如秦白所說有了些許戲樓的架勢。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臉一變。
秦白不知何時走了出來,他站在門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孫鐵臂忍不住順著秦白的目光望去,在街道的盡頭,有七人朝德雲社的方向而來。
他們手上提著各類兵器,還有大包小包的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