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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此決定,戈蘭弗洛閃到牆邊,伺機行動。
五分鐘過後,屋門開了,那人牽著馬出來。
戈蘭弗洛走近他。
他說:“先生,我念五遍《天主經》、五遍《聖母經》來祝您的計劃成功,如果這樣能使您感到愉快……”
那人轉過頭來,驚叫起來:
“戈蘭弗洛!”
戈蘭弗洛大吃一驚,叫道:“希科先生!”
希科問道:“夥計,你這樣打扮是要到什麼鬼地方去?”
“我也不知道。您呢?”
希科說道:“我不像你,我知道我要去哪兒,我一直向前走。”
“很遠嗎?”
“走到哪兒算哪兒。你呢,夥計,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為啥呆在這兒,我可懷疑到一件事。”
“什麼事?”
“你在監視我。”
“天主耶穌!我在監視您?上天保佑!我只不過看見您罷了。”
“你瞧見什麼了?”
“看見您守候過路的騾子。”
“你瘋了!”
“可你在這堆石頭後面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聽著,戈蘭弗洛,我想在城外蓋一所房子,這堆石子是我的,我剛才是看它質量如何。”
修士說道:“噢,是這麼回事、我弄錯了。”其實他一點也不信希科的話。
“可您自己到城外來幹什麼?”
戈蘭弗洛長嘆一聲說道:“唉,希科先生,我被充軍到外省去了。”
希科疑惑不解:“嗯?”
“我是說,我被放逐了。”
戈蘭弗洛挺了挺道袍下面的粗短身子,搖頭晃腦,目光悽切急迫,彷彿遭了大難便理所當然地有權向同伴乞求憐憫的人一樣。
他繼續說:“我的同伴們把我趕出來了,我被逐出教會,開除出教了。”
“唔!怎麼回事?”
修士用手按著胸脯說道:“您聽著,希科先生,隨便您相信不相信,我發誓,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昨晚上逛窯子被撞見了,夥計?”
戈蘭弗洛說道:“這個玩笑太過分了,昨晚我做什麼,您還不清楚?”
希科接過話頭:“就是說,我知道您昨晚八點到十點在幹什麼,可是十點到凌晨三點我可不知道了。”
“什麼!從十點到凌晨三點?”
“當然,十點鐘您出去了。”
戈蘭弗洛雙目圓瞪,盯著這位加斯科尼人,說道:“是我嗎?”
“你肯定出去了,我還問你去哪兒呢?”
“您問過我去哪兒?”
“對。”
“那我怎麼回答的?”
“你說要去演講。”
戈蘭弗洛亂了方寸,自信自語道:“一點不假。”
“當然!千真萬確,您還跟我講了一段,您的演講真長。”
“分三個部分,這是按照亞里士多德的分段法。”
“演講裡甚至還有些可怕的話是攻擊國王亨利三世的。”
戈蘭弗洛應道:“是嗎?”
“那些話真厲害,人家就是把你當作搗亂分子抓起來也不過分。”
“希科先生,您提醒了我,我跟您說話那會兒是清醒的嗎?”
“我跟你說,夥計,你當時模樣很古怪,尤其使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