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聽那個叫文臨的,笑道:&ldo;幾年不見,今兒我們怎麼著也得好好喝一杯,幼遲就做東,咱麼找個地方,喝他個不醉不休!&rdo;
另幾人聞言,紛紛附和稱好。拉著李尤就要走,完全將齊玢的約忘了,將這地兒也忘了。又興許沒忘。總之幾人就要走。
還是李尤笑了笑,道:&ldo;這會兒你們可是有約在身呢,晚點再去也不遲。&rdo;
這一來,好像就提醒了幾人。只見他們拍額笑道:&ldo;瞧我們,一高興就忘了。也是,&rdo;說著轉身對齊玢道:&ldo;世子,真是對不住,我們兄弟多年未見,一高興就忘了。千萬別見怪。&rdo;
齊玢看了看李尤,就見他一臉笑吟吟地看著他,像是不記得前頭那晚了一樣。
他勉強一笑,&ldo;人之常情,應該的。&rdo;
幾人也不多理會他,拉著李尤進了亭子。
時錦自李尤進來就一直看著他,他走進亭子,迎上她的目光時,朝她擠弄了一下眼睛。
時錦看著他那怪模怪樣的,心裡噗笑了一聲。看著他們在對面坐下了。
齊玢這才走進亭來,卻沒有什麼心思招待客人了。李尤坐在這,就像他喉嚨裡塞了一隻蒼蠅似的,犯噁心,又咽不下去。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家雖然現在也算顯赫,可是相比這些有幾代人底蘊大家族,甚至王孫貴族來說,真算不上什麼。只怕在他們眼中,臨川公府不過是仗著有個貴妃罷了。
但多年來,齊玢在臨川的生活可謂是自在逍遙,從來沒人敢給他臉子看,自來都是被人捧著的,更別提打得他臥躺躺了兩天,這口惡氣,實在不吐不能活。
但用不著他招呼,李尤他們自己就聊得很熱鬧,甚至連對面的美人都沒心思看了。
時鳶也將剛才那一切看在眼裡,心裡也不由驚訝,這從來不顯山不露水,看著還浪蕩風流的李尤,竟然也是出身顯貴?
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李家在臨川不知有多低調,李大人連宴會都甚少參加的。難怪要李尤到了年紀,卻沒聽說李夫人為他張羅親事,原來是這樣。思及此,她轉頭看了一眼時錦。
幾人說了一會兒,實在覺得旁邊生人太多,話說得不痛快。其中一個和齊玢相識的,便站起來和齊玢說道:&ldo;子和,對不住,我們兄弟幾人要找個地方說話,今兒就不多坐了。&rdo;
齊玢也站起來,笑道:&ldo;瑜榮客氣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rdo;
另幾人便都站起身來,朝齊玢拱了拱手,就要離去。
時錦身邊幾個小姐,見幾人就要走,忍不住焦急和失落,話都還沒說上一句了,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
李尤也站起身來,他朝對面幾個姑娘中看了一眼,徑直朝她們走了過去。
懷瑾幾人看著李尤的動作,也甚為不解。
只見李尤走至一個姑娘面前,轉身朝幾人笑道:&ldo;這麼好看的姑娘,我可要帶一個走。&rdo;
說著俯身就欲拉起時錦。
李尤這話這動作讓背後幾人有些啞然失笑。看來他爹白帶他出京了,幾年不見,幼遲還是一樣紈絝啊,這樣就敢拉著人家姑娘走。
文臨連忙提醒道:&ldo;幼遲,這可是正經的閨中小姐,還是臨川哪個官員家的小姐,你可別胡來啊!&rdo;
李尤嘿嘿一笑,&ldo;我就喜歡她。&rdo;
時錦見李尤當著眾人就敢說這樣的話,心底有些甜蜜,又有些擔心,這可是古代啊!
她連忙拍了拍李尤的手,輕聲叱道:&ldo;胡說什麼呢?&rdo;
時鳶就坐在時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