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處,是那正燃得旺盛的火熱,而那指頭,卻冰冷得似一把利刀,隨時都會刺穿自己的身體。
“我只想知道你是誰?”揚敏問道:“若是你有難言之隱,大可告訴我,我定不會再追問下去。”
鄭揚苦笑了起來:“你還想問什麼?不是已說過了嗎?我只是一個窮困書生。雖非家徒四壁,亦不過是個受治於人的無用之輩罷了。”
“我本應相信你的!”揚敏道:“但直到剛剛遇到了靳威,我才忽然明白過來。靳威的修為便算不如李雪明,但身為他的弟子亦絕不會弱到哪裡去。連他都對那邪神沒有信心,你卻能輕易擊傷那傢伙。你……根本不可能半點修為也不懂。或者……你失去了記憶,又或者,你根本一直便在瞞騙於我。”
“在下……真的無話可說!”鄭揚無奈的輕嘆了一聲:“不知何時開始心痛,然後便遇上了姑娘乘坐的馬車。還有……”
“不可能的!”揚敏緊鎖著雙眉,伸出手去小心的搭在鄭揚身上。
沒有半點靈力,亦沒有半點真氣湧動。
正因為如此,反而更讓她覺得奇怪。
精氣乃人身之根本,便算是未懂得修行的常人,體內亦應有著少許的精氣可被感應得到才對。
但鄭揚,除了呼吸與心跳外,根本更像是一個死人。
只是那雙眼,清澈見底,那平穩的呼吸,好似永遠都會改變一般。那根本不應是一個死人所應擁有的。
他雖非俊俏之人,卻總有著一種對人說不出的感覺。
自己本應是早已死掉之人,但如今非但活著,卻還與眼前這個傢伙相見。
難道,這一切便是天意?
“對了,不知靳大哥如何了?”鄭揚猛的一擊掌,將揚敏再次自胡思亂想中驚了回來。
“他可是李雪明的弟子,絕不會有事的!”揚敏安慰著他道。
事實上,當日是鄭揚帶著她先逃了不知多遠的距離後才昏倒的。至於靳威能否逃得過那一劫,她亦說不清楚了。
“不對!”這一次,卻沒能騙得了鄭揚。
鄭揚輕搖了下頭,滿面困惑地望向她:“之前我見靳大哥出招,不但體內靈力亂得可怕,而且似乎根本傷不了那怪物。我們這一走,只怕那國師與邪神聯手,靳大哥他……”
鄭揚說完一起身四處掃視了一番,隨即又坐回到地上慢慢閉上了雙眼。
他的確是要探查四周百里內有沒有靳威在,揚敏輕輕一拍,卻又令他重新睜開雙眼:“我們已離開整整十天了!”
“十天!”鄭揚驚叫道。自己不過只是感覺睡了一場大覺而已,想不到竟已有十日之多。
“其實你可曾想過!便算我們趕回去,只怕亦未必可幫得上什麼忙!”揚敏勸道。
鄭揚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但卻又現出犯難的表情。
揚敏知他對靳威生出義氣之心,不忍捨棄,接著勸說道:“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日。不如你先修行一段時日,有所成後我們再回去尋那國師復仇如何?”
“修行?”鄭揚皺起了眉頭,他從小便體弱多病,父母亦因此才不得不送他去私塾先生那裡學些東西好日後得用。直到此刻,卻還是頭一次想到自己有修行的可能。
“這個自然!”揚敏心中沒來由得一痛,立即飛快的閉上雙眼:“你隨我修行,日後旁人問起,你只說是伽羅門中人便是。”
“哈哈……如此我便亦處劃有出處了!”鄭揚興奮的大叫著,忙拽起揚敏道:“揚姑娘……不,揚師父,便將你那刀一樣的東西傳與我好了。”
“好——”揚敏一咬牙,顫抖著道:“你既叫我一聲師父,從此便是我伽羅門中人了,我自會將我所知,盡皆傳與你。”
鄭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