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的身邊。

婢女們見狀，全都退出門外。

董清歌還沉浸在悲傷中，忽覺身邊多了個人。

抬頭一看，見是殷湛，憂傷和憤怒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讓她卯足了勁，&ldo;啪&rdo;得一聲，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此時此刻，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殷湛。

殷湛沒有避開，鳳眸中的哀慟一閃而過。

如今，敢打他的，這世上恐怕只有她一人。

看著她難過自責，心臟一抽一抽的，像是擰成一團。

他沒有說話，默默地拉過錦被，裹在她的身上，將她捂得嚴嚴實實的，不會著涼。

正文 第五十章 多麼殘忍

董清歌一把扯過錦被，往裡頭縮去，無聲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ldo;殷湛，薛珩的死，不完全是你的原因，所以，我不會怪你。他是受我的拖累，我只怪我自己！但是，殷湛，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rdo;

殷湛心中一寒。

須臾，他別過頭，壓抑著心內翻湧的情緒，用平淡沙啞的聲音說道：&ldo;你不願見到我，我自然不會再出現你面前。至於將來，你若是想要留在宮裡，我會給你一個名分。&rdo;

&ldo;若你想要離去，我也不會阻攔。&rdo;

董清歌蒼白的臉上，忽地浮現出諷刺的笑容。

&ldo;殷湛，以為到了這種時候，我想要的會是一個名分？你為什麼總是在用最看似無害的方式，打著保護的名義，來傷害我。&rdo;

&ldo;為了讓我徹底斷了對你的念想，你甚至隱瞞了我關於承意的身世，如果薛珩不告訴我，我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在自己身邊的，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rdo;

&ldo;殷湛，我到底是哪裡對不住你，或者是什麼樣的理由，需要你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待我！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因為對我的歉疚嗎？與其如此，你當初倒不如直接殺了我！&rdo;

比起貨真價實的傷害，這種另類的欺騙更是一種不見血的折磨。

聽著她的控訴，殷湛的心劇烈的顫動。

不需要什麼理由，僅僅因為她是董清歌，是他唯一愛著的女人。

她從小到大，沒有見識過太多的汙濁和黑暗。

他想要她可以永遠地生活在陽光下，永遠不要接觸到那些醃臢的東西，永遠不要有哀愁。

他對她的感情，已經自卑到不願讓自己的影子滲透到她的生活裡，玷汙了她的那份純潔。

&ldo;如果我說出來，你會信嗎？&rdo;殷湛垂下眼睫，慢條細理地替她掖好被角，仍是平靜無波。

董清歌惱怒地咬下牙齒。

他能說什麼，無非就是她所知道的那些理由。

&ldo;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理由，薛珩也已經死了，所有的傷害都已造成，那些曾經烙下的傷痕，我永遠不會忘記！&rdo;

殷湛的手微頓。

任他在心裡為自己築造多麼堅實的城牆，都在頃刻間，被她的這一局衝垮。

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沒想到，最終還是傷害了她。

心痛到無以復加，而他只能不動聲色。

&ldo;承意呢，你打算怎麼辦？&rdo;

董清歌想都沒想，就認真地說：&ldo;我會將他帶走，既然你當初讓薛珩帶他走，不願意認他，就當做你從來沒有過這個孩子吧。&rdo;

&ldo;往後，你會是大魏皇朝最尊貴的皇帝，會有無數的名門千金排隊擠著入宮，為你開枝散葉。&rdo;

&ldo;而我現在，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