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可惜可惜，那蛇妖道行太深，老李你也不要太難過了。&rdo;

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

時暮抬頭看去，穿著青色道袍的鬍子男從外面進來，看著眼前景象，他嘆息幾聲，搖了搖頭，神色頗為無奈。

當劉道長出現時，月月爸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連滾帶爬到了他腳邊，扯著衣服不斷哀求：&ldo;道長，你救救我女兒……&rdo;

月月媽也過來求：&ldo;劉道長，你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明年的莊稼收成也給你，你想辦法救救月月！我們都按照你說的做，都按照你說的做！！&rdo;

兩人不斷磕頭，痛哭，外面村民見了連聲嘆息，不忍再看，大部分都扭頭散去。

躺下地上的康康慢慢爬起，搖搖晃晃朝著雞棚走去，夏航一本想攔著，剛伸出手就被康康躲過。

不大點的小傢伙跪倒在地上，把裹在身上的小毯子慢慢披在月月身上，歪著頭輕輕叫：&ldo;姐姐？&rdo;

她沒有回應。

康康抿著唇，小手不住推搡著她：&ldo;康康已經回來了，姐姐也快點回來。&rdo;

&ldo;姐姐，康康以後不去河邊玩兒了。&rdo;

&ldo;姐姐，你怎麼不和康康說話？&rdo;

夏航一於心不忍，強行把小孩抱了起來，伸手遮擋住他的眼：&ldo;康康，姐姐想睡覺，讓她休息好不好？&rdo;

康康什麼都看不見，但能聽到聲音。

&ldo;蛇妖附體，防不勝防。&rdo;

&ldo;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放心，我會超度月月的。&rdo;

&ldo;避免蛇妖再生，我建議火化月月……&rdo;

康康的身子再抖，牙關再顫，他小拳頭握著，奮力掙扎開了夏航一的胳膊，大喊著像一頭小牛一樣衝到了劉道長身邊，抱住他大腿，張嘴咬了上去。

劉道長痛叫一聲，一腳踹開了康康。

康康從地上站起，又瘋了一樣撲了過來，這一次被月月爸攔在了懷裡。

康康瞪著劉道長，幾乎要叫破喉嚨：&ldo;我姐姐不是蛇妖，不准你說我姐姐是妖怪！&rdo;

&ldo;你把姐姐還給我！！&rdo;

&ldo;你還我姐姐，你還給我！！&rdo;

他這股氣勢嚇到了劉道長，當下臉色大變，&ldo;老李，你這小兒子不對勁啊，蛇妖、蛇妖怕是轉到了他的身體啊！&rdo;

時暮早就聽夠了。

她覺得可笑，荒謬，愚蠢。

深吸口氣，時暮緩緩走過，語氣平靜：&ldo;你說是有蛇妖？你怎麼證明。&rdo;

劉道長：&ldo;還用證明嗎？大傢伙都瞧見了，月月前嘴說康康會掉河，後來就把康康推了河裡，前天還說有大火，現在就著了。這村子早些年鬧過蛇患，是我與村民合理驅蛇，如今那蛇妖過來報復了，大家說是不是？&rdo;

外面還沒走的村民齊聲應和。

時暮垂眸：&ldo;你們也是這樣覺得？&rdo;

月月爸和月月媽輕點了下頭。

&ldo;月月……月月從會說話起就這樣，她說下雨，第二天肯定會下雨，說哪家死人，就哪家死人。趕巧的是，月月出生那年，正是填平蛇坑的時候。&rdo;月月媽一邊哭一邊說，&ldo;我們也不想啊，可我們也怕啊……&rdo;

時暮冷笑聲：&ldo;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