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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聰明,很多話奶奶不說你也能懂。所以啊,有誤會什麼的就趕緊的說清楚,不要怕,厚著臉皮才能追到女孩子。”
“好。”
蔣杞坐在沙發上,跟奶奶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重新拿過馬克杯倒滿了一杯開水後,就打了聲招呼回了房間,大門剛帶上,他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一邊講馬克杯放下,一邊在通訊錄尋找著多年未聯絡的好友。
眼下他心緒不寧,但卻暖暖溫熱。那寬厚的手掌用力的握著手機,好久都不放開,那尖銳的金屬邊,在手心裡落下了一道深深印記。酥麻的痛意開始蔓延時,蔣杞才放開了手。終於,他還是下定了決心。
電話響了良久,才被對方接起:“你好,我是潘奕。”
“潘奕,我是蔣杞,還記得我嗎?”
蔣杞的電話,對於已經多年不聯絡的潘奕來說,有些受寵若驚。
對於蔣杞這號人物,高中的時候他就有見識到了。那會兒,他還是學生會會長的時候,在與蔣杞共事了一年有餘後,便自覺的退位讓賢了,他不後悔,不過他很欣慰,也相信,蔣杞會做得比他好。
而現在,都畢業了好幾年,幾乎是蔣杞出國後就沒再聯絡過了。潘奕這能接到他的電話,也是榮幸備至的。所以,他有些控制不住激動,言語里長長短短的都是興奮,跟蔣杞嘮嗑了好多往事。
從初入學生會開始說起,再到熱血沸騰的運動會,然後就是在廣播站跟那個陳姑娘愉快玩耍,接著就是畢業離開,最後是四年未聯絡的沒良心。
在這其中,蔣杞一直在找機會問潘奕,也準備跟潘奕攤牌,自己這次打電話來的主要目的。可是奈何潘奕實在興致極高,話閘子一開就沒有停下來過,讓蔣杞的話只能是,往後壓一壓,在往後壓一壓。
他苦笑,也是十分無奈的,聽著那頭的嘰嘰喳喳,老半天都停不下來。只能是耐著性子,陪著他說回憶那些青春歲月,芳華絕代。
只是,蔣杞覺得。
為什麼一旦遇上了與你有關的事情,我總要變得有耐心些,再有耐心些。
就好像,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這個世界就會將你從我的身邊帶離一樣。這麼一來,我好像也只有了耐心等待這一方式,在無其他了一樣?
也對,對於你,我一向別無選擇。
不然的話,這四年為什麼就是放不下?明明我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那一層名義上的關係就擺在那裡,明明就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這裡,蔣杞就是一抹苦笑。那種苦澀,在國外的四年體會得淋漓盡致,本該是習以為常、百毒不侵了才對,為什麼在這會兒,還是被那種感覺,猝不及防的苦到心裡了?
蔣杞苦笑,依舊聽著電話那頭的潘奕說著高中時的那麼些往事。
93 沒底(就算害怕,也要義無反顧)
年末的十二月,溫度是越來越低了。
即使是在南方,也是有種刺骨的寒意。
潘諾中午一放學就坐車回了家裡一趟,吃過晚餐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她躲在房裡,把蔣杞的那四年,寫的那麼些信件從床底翻出來,然後整理得條條有序的,接著把那個好看的木盒子重新鎖上。
攏了攏身上的棉服,就不顧潘奕和潘爸潘媽跑開了去。
幾乎是一路狂奔,從潘家小區到a大的距離是3公里有餘,她跑得著急又愉快,恨不得把那種心亂如麻拋在腦後。終於,她跑累了,只能是停下來喘息,眼下潘諾心裡頭亂糟糟的,待到胸腔的那種壓迫感好些了後,她站直了身,雙手繞到身後,再摸上了書包內的木盒子後,終究還是吐了一口氣的垂頭喪氣著。
她只要一想到中午陳萌在宿舍門口的那番話,她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