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像先前一樣叫楚妧&ldo;世子妃&rdo;,而是改口叫了弟妹,一聲比一聲親切,就連那雙帶著尿液的手也越握越緊,楚妧幾次想把手抽回去,都沒能抽走,只能神色尷尬的說:&ldo;好、好,四夫……四嫂你剛剛懷孕,不宜久站,還是先回椅子上坐著吧,免得動了胎氣。&rdo;
許氏現在將楚妧的話奉若神旨,聽楚妧這麼一說,忙轉身坐了回去,只是握著楚妧的手卻依舊捨不得松,似乎是擔心這一鬆手,福分就跑了似的。
就連錢氏也換了臉色,看向楚妧,一臉不確定的問:&ldo;這大靖的風俗,當真這麼準?&rdo;
周圍的女眷都一臉期待的看向楚妧。
楚妧額角冒汗。
她剛才不過是說著玩兒而已,又哪裡想得到許氏真的懷孕了?!
更何況許氏懷孕,那也是上個月祁江播撒的種子,與大靖風俗又有什麼關係!
這古人迷信還真是要不得。
但楚妧的話已經說出口了,這會兒又不好收回去,見周圍女眷那一臉期待的樣子,便知那幾個年輕的要回頭效仿了。
她靈機一動,信口胡謅道:&ldo;大靖確實有這種風俗,不過……不過這也是看緣分的,緣分到了,再加上一泡童子尿,孩子說來就來了,這緣分若是不到,就算是泡在尿缸裡,也見效甚微。&rdo;
這一句話就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若是懷上了,那就是大靖風俗的功勞,若是沒懷上,那也是緣分不到,怪不得她。
可週圍女眷見了見了許氏這活生生的例子,早已將楚妧當做比送子觀音還聖神的存在,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又豈會對她有半點懷疑?
有幾個女眷的雙眸裡已經迸發出了熊熊鬥志,似乎一回家就打算泡到尿缸裡了,全都七嘴八舌的問道:&ldo;世子妃,世子妃!用這童子尿還有什麼要注意到的嗎?用前可還要沐浴齋戒?&rdo;
&ldo;呃……&rdo;楚妧結巴了一下,才小聲道:&ldo;行了房事以後用,效果……效果會更好些……&rdo;
楚妧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可是周圍女眷不但不提出疑問,反而全都連聲附和道:&ldo;世子妃說的真是太對了,簡直太有道理了!&rdo;
楚妧被她們圍作一團,錢氏幾次想插話都插不進去,倒讓她有幾分不高興了。
這些人平日裡全都巴結著她,她又幾時被人晾在一旁?
不就是個孩子麼?
瞧這一個個的沒出息勁,就跟餓狼見了羊似的。
可不高興歸不高興,錢氏對楚妧的話還是深信不疑的。
楚妧這會兒沒懷孕,自己可得把嫡長孫的童子尿看好了,千萬不能讓楚妧偷了去!
還有許氏身上穿的這身衣服,回去也得囑咐許氏供起來,這可都是福分呢!
錢氏這般想著,一抬眼就見祁湛從屋外走了進來。
祁湛看到一群人將楚妧圍了個水洩不通,還以為楚妧出了什麼事,原本冷淡的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有幾個眼尖的女眷瞧到祁湛,忙讓開了一條道給祁湛過去。
楚妧除了臉有些紅以外,倒沒什麼大礙,祁湛的面色緩和了些許,可緊接著,他又瞧到了周圍人狂熱而崇拜的目光。
就好像……就好像楚妧的頭頂上有片金光似的。
祁湛微微皺眉,也不願在屋裡多呆,拉起楚妧的手就走了出去。
那手如平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