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輿論漩渦之中,朱友寧當然是要想辦法擺脫。
但要解決這件事,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主要是看皇帝朱溫是怎麼想的。
朱溫要是無所謂,那麼朱友寧也就無所謂。朱溫若是真的有了戒心,朱友寧就不會好過。
不過目前看來,朱溫似乎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仍舊是每日醉臥溫柔鄉,馳騁於床榻之上。
因此,朱友寧目前僅僅是陷入輿論風暴而已。
事實確實如此。
朱友寧若真想擁有大梁王朝四分之一的地盤,就不可能不受人非議。
當然解決這件事也很簡單。朱友寧可以自諫將平盧分為多個小藩鎮,主動縮減地盤。
不過,倒也不是隻有這一個解決方法。
他完全可以掩蓋矛盾。
用次要矛盾來掩蓋主要矛盾。
他完全可以丟擲一個重磅訊息,來讓自己脫離這次的輿論漩渦。
至於這個重磅訊息,朱友寧現在還在考慮該不該丟擲
此時,一個剽悍的身影走進客廳,打斷朱友寧的玄想。
吳懿大步進來,沉聲道:“均王派人遞來請柬,邀節帥今晚酉時到均王府赴宴。”
快到晚宴的時候,朱友寧坐著馬車趕往均王朱友貞的府邸。
均王府內,華燈初上,到處一片絢麗。
朱友貞是個貪逸享受的人,無論什麼都喜歡奢侈華貴。
據說他特意打造了一個由幾十匹好馬拉著的如同房子一樣的馬車,裡面飾以金銀珠寶,甚至行軍打仗時都以此出行。
打仗時驕奢淫逸如此,怪不得朱溫不把軍中精銳龍驤軍交給朱友貞,而是把天興軍交給他。
朱友貞喜歡享受,因此均王府便是個享樂的地方,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歌舞美酒,紙醉金迷。
但這恐怕只是表象。
朱友貞喜歡享受不假,但他可不是一個只會貪逸享樂的人。
朱友貞的府廳前有數十名姿色上等、身材妙曼,甚至身上的衣裙都是半透明的舞姬載歌載舞,長袖飛舞,卻不曾有一名舞姬在朱友貞懷裡。這就足以說明朱友貞並不是毫無大志。
不得不說,朱友貞府上的舞姬卻是質量上佳,更美妙的是她們都穿得很少,有如凝脂一般的肌膚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於是朱友寧一邊欣賞歌舞,一邊與朱友貞一同用宴。
飯飽酒足之後,這時朱友貞屏退左右,好像有話要說。
“寧弟,你可有什麼特別想要的?”
朱友寧直言道:“三哥想說什麼?”
“同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朱友貞嘿嘿一笑,道:“如今的大梁王朝,大哥為玄冥教不停勞走奔波,二哥又是武痴,因此朝中言官大臣,十之六五都是本王的人。寧弟,本王在朝,你將兵,只要咱們強強聯合,這大梁王朝,還不是咱們的囊中之物?”
“三哥說什麼呢?”朱友寧故作糊塗道:“這大梁王朝,明明是陛下的!咱們做臣子的,只需要為陛下分憂就行了。”
“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朱友貞怒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本王難道不清楚?”
朱友寧心中仍舊冷笑,你找言官參我那麼多本,還想我和你聯合?做夢!
朱友寧頓時有了離開的打算,便道:“本王有點事要失陪一下,三哥繼續開懷暢飲,告辭。”
這一日,朱友寧才剛從朝會退下回到安王府,便故意一副氣沖沖地樣子。
內廳通往後園的門留著的,他便推開門走進了內廳,徑直往自己臥房而去。不一會兒,妙成天便敲門進來了,說道:“王爺,我給您捏捏肩。”
“嗯。”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