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走黃訥的人,自然就是朱友寧。
他本想上天師府,卻不料在上玄武山的路上遇到了黃訥。
見到此人之後,朱友寧心裡突然冒出一種想法。
於是他便將黃訥抓了過來。
雖說受制於人,但這黃訥似乎並不十分畏懼朱友寧,顯得十分鎮定。
“這位好漢有話好說,若是想要劫財,要多少我給多少!”
朱友寧見到黃訥的反應,輕笑一聲。
“臨危不懼,但口氣大了點。”
說罷,冷聲道:“如果說我要一千萬兩銀子呢?”
聽到這話,黃訥只好搖頭。
“一千萬兩,我確實拿不出。”
“既然拿不出,那就認命吧。”
朱友寧手掌一翻,一道生死符已經拍入黃訥的身體內。
黃訥只覺得身體一涼,驟然變色。
他可以十分肯定:這個黑衣人打入自己體內的東西絕不簡單!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朱友寧並不理會黃訥,反而是看向了一旁。
李存忍很快從旁邊走了出來,站到了朱友寧身旁。
朱友寧又看向黃訥。
“她叫驚鯢,從今日起,她會潛伏在你的身邊,而你就聽從她的命令!而她也會幫你解決一些來自江都的威脅。”
黃訥哼了一聲,嘴硬道:“我好歹也是鎮南軍節度副使,豈能任人擺佈?”
朱友寧目光一凝,立刻又是一片生死符打入黃訥體內,同時立刻催動了生死符的發作。
一聲慘叫頓時響起。
那虯髯大漢黃訥竟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只覺渾身如針刺般疼痛,還奇癢無比。
這種麻癢的感覺,不僅僅是流於表皮,而且還會逐漸深入到皮肉骨骼、五臟六腑!
簡直就像是萬蟻啃心!
不過才過了一分鐘,這黃訥已經連連跪地求饒。
將李存忍安排到黃訥身邊之後,朱友寧悄悄去了一趟天師府。
他並未走正門,而是偷偷潛入了天師府。
朱友寧進入天師府之後,便一邊循著房間,一邊找著許幻的蹤跡。
他走的極快,聲息卻如風過林搖一般輕微。
幾個負責打掃的天師府僕人偶一抬頭,連朱友寧的影子也沒瞧見,只以為是鳥兒飛過,便拿著竹掃帚繼續掃地。
在避開了天師府中來來去去的道士教眾、僕役雜工之後,朱友寧很快就找到了許幻。
他站在屋頂,遠遠望著許幻,有些意外。
此時的許幻,正在為剛剛相認的兒子張子凡安排房間,但張子凡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似乎並不領情。
不一會兒,張子凡就跑出了房間,來到校場開始練起了武功。
許幻跟著張子凡來到校場。
她似乎想要勸慰張子凡。
但張子凡似乎並不想理會她,仍舊執拗地在那裡練功,口中還嚷著“要找李嗣源報仇”之類的話。
許幻望著拼命揮舞著拳腳的張子凡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去打擾張子凡。
張子凡這是受到李嗣源的刺激了?
看了好一會,朱友寧頓時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
當然,張子凡這個樣子也是正常。
養了自己十四年的義父,不但是一個偽君子,而且對自己又如此的絕情與殘忍。
非但如此,他更是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兇手……
這也難怪張子凡受不了!
這時,許幻在旁邊擔憂地看了許久,叮囑一個僕人好生照看張子凡後,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