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已遣別部出發。”
蔣元信臉色一沉,“吳懿將軍不會是畏罪潛逃了吧?”
朱友寧對於吳懿自然很是信任,淡淡說道:“吳懿沒有理由做這種事。”
蔣元信頓時急切地道:“安王殿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朱友寧並未介面,反倒是一旁的孟婆出聲了。
“此事確實蹊蹺,安王殿下何不讓吳懿將軍現身一見?這樣也好有個解釋。”
朱友寧看了孟婆一眼,隱約覺得她似乎居心叵測。
他當下便轉移話題道:
“不知孟婆為何會來到青州啊?今日登門拜訪,真是讓本王措手不及,孟婆來之前,應該知會本王一聲,本王也好有時間準備好酒好菜,好生款待。”
“老婆子多謝安王殿下好意。”
話沒說完,孟婆劇烈咳嗽一聲,便不再言語。
反倒是她身後的常昊靈開口了。
“殿下有所不知,孟婆老人家憂國憂民,如今知曉糧草失竊這種大事,豈能坐視不管?”
朱友寧瞥了黑白無常一眼,又瞥了孟婆一眼,不禁說道:“看來孟婆還真是國之棟樑啊。”
說罷,他轉過身來,直視著蔣元通道:“蔣元信,你說糧食是在鄆州失竊的?”
“是。”
蔣元信已經有些不耐煩,大聲道:“而且在失竊現場,還留下了吳懿將軍的佩劍,還請王爺將吳懿將軍叫過來,當面對質!”
聽到這話,朱友寧冷笑一聲,當場喝道:“蔣元信,你可真是個蠢材!”
蔣元信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卻又不敢大聲呵斥。
“安王殿下這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朱友寧淡淡道:“糧草失竊,屬你之過,卻把責任推到吳懿身上,你不是蠢材誰是蠢材?借刀殺人,你已經被人當著刀使呢!”
蔣元信聽到這話,臉色唰的青了。
朱友寧並不理會他的心情,繼續說道:“雖說這把迎鑾毅勇功臣之劍,是本王賜給吳懿的。但這迎鑾毅勇功臣之劍,卻並非只有一把。”
“荊南高季興、耀州刺史範居實、陝州節度使康懷英、都曾被前朝昭宗賜予過迎鑾毅勇功臣的溢稱,也都授獲此劍,你怎麼就能確定這把劍是本王的那把呢?”
“而且這劍本就是前朝昭宗命人所鑄,前朝重臣擁之者並不少,你怎麼能確定這事不是前朝欲孽做的呢?”
“這”
聽到這話,蔣元信有些無話可說。
朱友寧這時立刻用推心置腹的語氣道:“蔣元信,你著急找回軍糧的心情我理解,但凡事一定要冷靜。糧草本就是從本王這裡徵集出去,莫非本王還能監守自盜?”
蔣元信只好抱拳道:“屬下並無這個意思。”
見話語權已經到了自己這一邊,朱友寧稍微放鬆下來。
他看了看蔣元信,語重心長地說道:“所以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糧草,你說對嗎?”
“安王殿下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