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中年道人的栽贓,許幻可以說是百口莫辯。
她先是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冷靜說道:“我沒有殺人,這位劉公子確實是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那中年道人還未說話,一旁的黑臉武將卻怒不可遏地叫了起來。
“劉公子的屍體都已經躺在這裡了,你還狡辯!你天師府莫不是想造反?”
中年道人朝著那名武將拱了拱手,道:“將軍誤會了,此事僅是許真人的個人行為,無關天師府。”
說罷,他長嘆一聲,凝注著許幻,目中也充滿了憐憫之色,嘆道:“也怪我長久在外漂泊,內子思勞成疾,只怕是糊塗了!”
許幻見到中年道人做戲的模樣,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誰?竟敢在此冒充天師?”
中年道人用無奈的語氣道:“我是誰?我當然是天師府的天師張玄陵了!”
“你絕對不是玄陵!”
許幻冷聲道,隨後她轉身看向身後人群中一個年邁的老人。
“天伯已經在天師府中待了數十年了,他對玄陵的瞭解甚至比我清楚許多,就算我認不出玄陵,但天伯也能認出,你敢讓天伯驗證真身嗎?”
聞言,中年道人自信笑道:“有何不敢?”
得到中年道人的應允,一位名叫天伯的老奴僕從天師府教眾的人群中走上前來。
他仔細端詳了中年道人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我天師府的天師張玄陵,如假包換!”
說著,天伯轉頭看向許幻,無奈嘆道:“真人興許是日夜操勞,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許幻看著原本老實巴交的天伯竟然露出陰險的面目,身子一震,當即倒退數步。
她轉過頭,發現天師府的教眾中,竟有不少人都在冷冷盯著她。
至於其他人,眼神中不是帶著驚訝不解,就是帶著憐憫可悲。
許幻瞬間感到一種徹骨的寒意。
“你不是天伯,你到底是誰?”
天伯嘆了口氣。
“真人先是說天師不是天師,又說老奴不是老奴,看來真是得了失心瘋了……真人著實需要靜養一下。”
不料這時那武將卻厲聲喝道:“怎能讓她靜養?她謀害朝廷命官,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吳王震怒,大軍兵發天師府,有你們好受的!”
那酷似張玄陵的中年道人對著武將拱了拱手,說道:“三天!三天之內,本天師定會給將軍一個公道!”
“好!那本將軍就給天師一個面子!撤!”
於是,虯髯黑臉武將很果斷地帶著手下撤離了天師府。
包圍著天師府計程車兵既然已經撤退,這些天師府的教眾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在他們看來,之所以會撤離天師府,都是剛剛歸來的張天師的功勞。
危機化解、天師歸來,因此這些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但許幻卻高興不起來,反倒是覺得渾身發冷。
她冷冷地道:“你究竟是誰?”
不料那中年道人竟並不理會她,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先帶她下去吧,等她精神恢復正常再說。”
於是便有兩個教眾走上前來,欲要押走許幻。
許幻這時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她環顧四周道:“你們都覺得我瘋了是嗎?不過,不管你們如何費盡心思,你們還是得不到五雷天心訣!”
中年道人頓時嘆道:“這也怪我,我這一出走就是十幾年,她這隻怕是思勞成疾了。”
許幻百口莫辯之下,已經有些絕望了。
她剛剛已經見識過了這個中年道人的武功。
那種須臾之間便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