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寧枕著玄淨天的大腿稍微休息有一會,便有點精神頭了。
馬車車廂內很大,兩面都有座位,鍾小葵坐在對面。
他坐起身來,發現妙成天有點坐立不安,雙腿上部緊緊併攏,小腿卻兩邊分開,臉色嘴唇蒼白,一副病泱泱的樣子。
“妙兒,你這是怎麼了?”
妙成天搖搖頭,道:“王爺不用擔心,奴婢沒事,這是老毛病了,忍忍就過去了。”
玄淨天也是一副擔心的樣子,欲言又止,可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她不可能告訴關於天生絕脈的事情。
朱友寧將玄淨天的表現看在眼裡,頓時明白了什麼。
不出意外,應該是妙成天的天生絕脈又發作了。
天生絕脈是一種世間罕有的疾病。
患有天生絕脈之人,不僅武學難以有所成就,而且病發時會全身劇痛不已。要想緩解這種痛苦,只有靠從外部不停地輸送內力。
朱友寧將手搭過去,發現妙成天體內氣血其冷無比,經脈彷彿凍結的小溪,又細又澀,不僅緩慢,而且似乎隨時都會斷絕。
“看你的樣子,這可不像是忍一忍就能捱過去的啊。”
朱友寧剛問出口,鍾小葵便主動請纓,為君分憂,主動開口道:“王爺,屬下曾經聽說過妙兒姑娘這種症狀,可否讓屬下把一把脈。”
“不必勞煩鍾大人了。”
妙成天卻是委婉的拒絕了鍾小葵的建議。
她當然不願意讓鍾小葵出手把脈。
鍾小葵一但為她把脈,看出天生絕脈事小,查探出自己的武功才是大事!
但朱友寧卻並沒有阻止鍾小葵,反而點頭說道:“去吧。”
於是鍾小葵靠近過去,手搭在妙成天的手腕處。
妙成天雖然現在很虛弱,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絲毫不敢懈怠。
半晌,鍾小葵終於結束了把脈。
“王爺,依屬下看來,妙兒姑娘乃是天生絕脈,此等病情無藥可治,只能依靠不斷輸送內力來緩解痛苦。”
說到這裡,鍾小葵頓了一下才道:“除此之外,屬下還發現妙兒姑娘身懷絕技,一身功力甚至已經達到了大星位!”
聞言,玄淨天與妙成天頓時緊張起來,整個心就像是揪起來了一樣。
朱友寧倒沒什麼意外的反應,只是淡淡地問道:“小葵,你是說本王的妙兒還是個武功高手?”
“是!”
“你當本王不知道嗎?”
鍾小葵頓時抬起頭,嘴巴微微張開,一臉驚訝的樣子。
“王爺,您早就知道了?”
朱友寧點了點頭,道:“你只是摸了摸妙兒的脈搏就能知道她的功力深淺,可本王都已經摸遍了她的全身,又豈能不知?”
“這”
鍾小葵頓時語塞,一副尷尬的樣子,不知該怎麼回答。半晌後才冒出一句話:“屬下知罪。”
“不必知罪,小葵,你做得很好,並沒有罪。”
朱友寧當然不會平白無故怪罪鍾小葵,反倒是看向了妙成天,道:“那麼妙兒姑娘不跟本王解釋解釋?”
他當然想看看妙成天要怎麼圓這個謊。
妙成天倒是不慌不張,言語談吐都清晰無比。
“奴婢自幼患得天生絕脈,家父為此跑遍中原各地,都束手無策。父親無奈之下,只好拜託一位老師父教我們姐妹武藝,暫時延續壽命。奴婢不是有意隱瞞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既然是為了活命,何罪之有?”朱友寧也沒有責怪之意,道:“你要沒這身武功,早就香消玉殞,本王也就見不到這等美人兒了!小葵!”
“屬下在!”鍾小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