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做的。”
朱溫瞥了朱友珪一眼,用推心置腹般的語氣說道:“兒啊,你因修煉九幽玄天神功,導致天生異相,雖已年近不惑,卻仍是侏儒身材,甚至不能親近女色。雖說早已成親,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倒叫這如此美人兒為你空守閨房,父皇實在不願暴殄天物,這才替你收之,你不會不高興吧?”
朱友珪聽罷,立刻搖頭。
“父皇說的哪裡話,兒臣常年在外辦差,不能親自守在父皇身邊,盡人子之道,時常自責,她能夠守在父皇身邊,也算是替兒臣略表孝心”
“嗯。”
朱友珪說這話時,態度很恭謹,這讓朱溫很是滿意,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但就在他大笑之時,朱友珪卻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兒臣這次來汴州,就是為了見父皇一面,如今已經見到父皇安好,兒臣就回玄冥教。只是無意間聽到一件事,恐怕對父皇不利。”
“哦?”朱溫聽到這,果然有了興趣,問道:“什麼事?”
朱友珪頓了頓,繼續道:“兒臣聽說,三弟”
朱友珪話還沒說話,這時便聽到“哐”地一聲,朱溫一掌重重地按在了放酒的案上,連酒杯都摔到了地上。
一旁的張貞娘也面露恐懼。她久待在朱溫身邊,知道只要丈夫朱友珪一覲見,朱溫就會發脾氣。
“此事休要再提!”朱溫怒道。
朱友珪容忍著,耐心說道:“兒臣並不是要說三弟這事,而是覺得寧弟有幾分異常。”
話說到這個地步,朱友珪話語的目的已經很清晰了。
朱溫立刻問道:“你想說什麼?”
“三弟做的荒唐事隱秘異常,朱友寧卻能一清二楚地查出來龍去脈父皇,兒臣以為朱友寧可能暗中培育有一個專門收集資訊情報的組織,再加上整頓龍驤軍時”
“閉嘴!”
朱友珪還沒說完,就被朱溫暴喝打斷。
朱友珪聽到朱溫的聲音,也知趣地閉了嘴,反正他已經說了,朱溫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君臣父子二人沉默良久,朱溫長撥出一口氣,道:“此事既然已經如此,暫且便如此罷。兒啊,你若沒其他事,那就下去吧!”
朱友珪聽了,並不失望。雖然朱溫沒說馬上要找朱友寧算賬,但這個念頭已經到朱溫心頭了。
“那兒臣告退。”
待朱友珪走後,朱溫頓時露出很憤怒的表情。
“哼!”朱溫的心情很差了,卻沒有翻桌子砸杯子,只是道:“滿朝文武,王公大臣,甚至連朕的兒子,都在為自己謀私?”
“陛下息怒。”
張貞娘在一旁細聲細語地道:“不過臣妾也覺得殿下說的不無道理。”
朱溫頓時瞥著張貞娘,冷聲道:“怎麼?你也有那個心思?”
張貞娘頓時訕笑道:“哪能呢?奴家不過一介弱女子,當然是以陛下馬首是瞻。”
朱溫面色這才稍有緩和,自言自語道:“朕給的確實有點多了,但朕就偏不遂這逆子的願!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朕才是九五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