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寧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他說要重新洗牌,那就一定會重新洗牌。
青州這些豪門根深蒂固於此,朱友寧要想完全把握青州,成為說一不二的話事人,也不得不洗牌。
但朱友寧想洗牌,這些世家豪門肯定不想洗牌。
他們手中一副好牌,怎麼可能就這麼同意重新洗牌?
但洗不洗可不由得他們。
凡事聽話的豪門,朱友寧就給他們留下幾畝薄田,同時給他們家族的年輕子侄一點差事幹。至於不聽話的,都被髮配到其他地方了。
至於某些想要反抗,甚至妄圖起兵的朱友寧甚至都沒自己動手,鍾小葵一個人便都解決了。
無論是亂世還是治世,都是誰拳頭硬誰就說了算!
就這樣,不到一星期的時間,朱友寧就把青州城的世家豪族都整的服服帖帖的,大部分土地和糧食都被朱友寧收入官府府庫之中。
這些豪族當然不可能沒有怨言,但有怨言也沒用。
因為朱友寧從他們手中收來的土地,都已經交給平民百姓以及城外的饑民去種了,朱友寧就算想還給他們,這些百姓們也不會同意。
有了土地,王師範終於可以開始進行土豆的種植工作。
而朱友寧,也終於可以回自己的安王府享一享清福。
朱友寧新的安王府設定在青州內城,從內城中軸大路進去,卻不臨大路。這邊居民人口較為稀疏,大多為達官顯貴所居,環境很安靜。
走進府內,朱友寧首先四處參觀了一下,發現偌大的府邸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這顯然是妙成天與玄淨天管理得當的功勞。
房間內,朱友寧躺在椅子上,渾身都放鬆下來,一旁的妙成天與玄淨天還在為他按摩。
她們一邊為朱友寧按摩,一邊還溫聲細語地撒嬌。只聽妙成天道:“王爺,這些日子您一直在外辦公不回來,可想死我們姐妹了。”
玄淨天也附和道:“是啊,王爺,在外面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的,不如待在府上,過過太平日子。”
朱友寧瞥了兩女一眼,說道:“這太平日子,可不一定是這麼好過的。”
妙成天道:“王爺難道是不相信王大人?您完全可以把事情交給王大人來做啊。”
“正是因為把事情交給他去做了,本王才能回到這裡來。”朱友寧說道:“不過一切以成果說話,他若是做不好,本王就只能讓其他人做。”
玄淨天靈機一動,問道:“王爺說的事情是什麼事啊?王爺為何不自己做?”
朱友寧知道她們是在套自己的話,並不正面回答,反倒是意味深長地道:“別管什麼事,反正是麻煩事。我若去做這麻煩事了,你們獨自待在府裡,不就空虛寂寞冷了嗎?”
“王爺您壞~”
朱友寧停頓一會兒,慢慢道:“有些事情是不要親力親為的,做事當然是要挑重要的做。”
妙成天沉默稍許,才道:“王爺覺得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過太平日子,就是最重要的事。”
玄淨天道:“王爺若想過太平日子,完全可以隱姓埋名隱居起來。”
朱友寧搖搖頭,道:“隱姓埋名,不問世間是與非,確實可以過幾天太平日子,運氣好的話一眨眼就能過完一生。但隱世所帶來的這種太平日子,就像紙做的房子,一點小火苗就能把它燃著。人是群居動物,一個人是過不了太平日子的,太平日子需要一群人,天下人。”
妙成天與玄淨天偷偷對視一眼,都驚訝了起來。妙成天忍不住問道:“王爺是想讓天下人都過上太平日子?”
“你猜呢?”朱友寧卻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