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皇宮,焦蘭殿內。
朱溫正與張貞娘飲酒作樂,好不快哉。
此時的朱溫,體型比起兩年前更胖了。
他坐在龍椅上,喝得醉眼惺鬆,顯然不願挪動一步。
一旁的張貞娘為朱溫滿上酒,然後遞到朱溫的嘴邊,溫聲細語道:“陛下海量,來,再來一杯嘛。”
“好好好,朕今日高興,就再陪你喝一杯。”
朱溫一手摟著張貞孃的細腰,一手接過酒杯,一仰脖便將酒水一口飲下。
這時,一名侍衛在殿門外跪倒。
“陛下,冥帝朱友珪求見。”
朱溫立刻皺起了眉,“他來幹什麼,不見!”
但他話音剛落,朱友珪竟已經站在了殿中,朝著朱溫行起了臣子之禮。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萬歲!”
朱友珪的姿態很謙卑,不料朱溫卻勃然大怒。
他猛地一掌重重拍在案上,憤怒簡直寫在了臉上。
“朱友珪,你大膽!朕不召見你,你竟敢擅自進殿!你是要造反嗎?!”
朱友珪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父皇猙獰的面龐,忙拜道:“父皇息怒,兒臣只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想要稟告父皇!”
“天大的好事?”朱溫微微皺眉,問道:“有什麼天大的好事?”
朱友珪道:“兒臣已經得到了龍泉劍。”
聽到這話,朱溫立刻站起了身。
“龍泉劍?你是說你得到了龍泉劍?龍泉劍在哪?”
朱友珪抱拳道:“啟稟父皇,龍泉劍即使意義非凡,但畢竟是兇器,不適合帶進這大殿上,兒臣在覲見父王之前,特意將它留在了宮外。”
朱溫迫不及待地說道:“兒啊,快去將龍泉劍呈上來。”
“是。”
朱友珪一抱拳,便要退下,想要去拿龍泉劍。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試探般問道:“父皇,龍泉劍既然已經到手,那麼兒臣的事”
朱溫聽到這裡,頓時意識到了朱友珪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挾功圖報,妄圖索要太子之位!
朱溫當然不想給朱友珪這個太子之位。
在他看來,朱友珪這副鬼樣子,根本就是怪胎!
再加上朱友珪又是亳州一個營妓所出,朱溫一向都是不喜歡他
當初,那個營妓帶著朱友珪來到汴州認親的時候,朱溫便有所懷疑這個朱友珪究竟是不是自己所出!
這種懷疑一直保持到現在。
所以,朱溫根本就不想立朱友珪為太子。
他的心裡,更傾向於朱友文。
不過,這種想法根本不可能就這麼說出來,畢竟朱友珪找到龍泉劍,剛立了大功。
於是,朱溫便安撫朱友珪道:“兒啊,你替朕立下了如此大功,這大梁江山遲早會是你的!”
聽到這裡,朱友珪頓時一喜。
“那,兒臣這就將下去,將龍泉劍呈上!”
說著,朱友珪躬身退出殿外。
看著朱友珪慢慢離去,朱溫頓時面沉如水。
張貞娘隱晦的看了朱溫半晌,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陛下,君無戲言,您剛才的話……當真?”
朱溫看了張貞娘一眼,緩緩道:“當然是假的!朕一世英名,怎會將皇位傳給這麼一個怪胎?!”
“來人,把朱友文給朕叫過來!”
潞州城外,梁軍軍營。
帳內,陸林軒正躺在床上。
陽叔子正搭著陸林軒的脈門,為她探查病情。
顯然昨日孟婆不僅僅是綁住陸林軒那麼簡單。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