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能把自己調到潞州,只不過朱溫為何會對他聽之任之?
朱友珪走後,朱友寧立刻有了迫在眉睫的危機感。
只不過,朱友寧卻並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
第二日,朱友寧果然接到了朱溫的任命,為新任潞州招討使,擇日出發潞州。
但朱友寧雖說是潞州招討使,但卻只有四萬大軍可以指揮。
其中包括吳懿帶領的兩萬平盧軍,以及大梁六軍之一的左右龍驤軍。
至於其他軍隊,諸如左右龍虎軍、左右神武軍等,則是陸續被調回了汴州。
也就是說,朱友寧雖然當了這個潞州招討使,但比起前一任潞州招討使王彥章比起來,可用之兵卻還少了。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尚且在澤州駐紮的孟婆、水火判官、以及一些玄冥教的殺手,卻是聽命於朱友寧差遣。
但朱友寧敢肯定,這幾個玄冥教的高層,可不會那麼簡單就完全服從自己的命令。
第二日。
朱友寧讓陸林軒和陽叔子易容成自己的隨從,拿著聖旨,便準備去走馬上任了。
其實,陽叔子本來是不想隨朱友寧一塊去潞州的,他反而提出要暫時留在舊安王府的意見。
但朱友寧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他當時是這麼跟陽叔子說的。
“汴州已經是朱友珪的地盤了,如果你留在這裡,危險重重。”
於是,陽叔子只好跟著朱友寧一塊走了。
大約花了十天時間,朱友寧就趕到了潞州戰場。
當他們來到潞州戰場之後,梁軍正在進行攻城。
矗立的潞州城濃煙滾滾,殺聲震天。
數之不盡的大片梁軍,團團圍著城池,四面攻打。
只見那高高的城牆上搭著雲梯,雲梯上到處都爬著梁軍。
然而城頭上一些石塊木桶滾下之後,雲梯上的人頓時像是下餃子一樣掉下。
這還不算什麼,城牆上還時不時有燒熱的糞水潑下來,這些糞水一但觸碰到士兵們的面板,那才是災難。
中招計程車兵就算從雲梯上掉下來摔不死,也是無藥可救了。
以如今的條件,根本不可能治好這種細菌滋生的燙傷。
不過饒是如此,梁軍士兵們仍舊前赴後繼,戰場異常慘烈。
“師父,這就是戰爭嗎?”
陸林軒目瞪口呆地愣在那裡。
她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這種攻城的方法,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朱友寧當然也不願意看到士兵們這樣毫無意義地死去。
他終於按捺不住了,立刻大喊道:“派人去傳本王軍令,全軍立刻停止攻城!”
終於有將士見到了朱友寧。
他們立刻奔走相告,過了一陣子,一眾武將便陸續趕到朱友寧這裡,確認退兵的命令。
緊接著,在一片鳴金聲中,城牆下面無數的梁軍如潮水般迅速撤退。
朱友寧很快便召集諸將到中軍行轅。
吳懿、符道昭等將領、甚至連龍驤軍的指揮使王彥章,也帶著手下眾將盡數趕來。
王彥章雖然卸任招討使,但他仍舊是龍驤軍主將之一,因此並未返回汴州。
中軍行轅裡,二三十個高階武將站在堂上,一時間看起來密密麻麻的。
“將軍!”“節帥!”“王爺!”
眾將在場下紛紛抱拳。
朱友寧微微點頭。
剛開始行轅內還有些嘈雜,不過過了一會兒,場面就漸漸安靜下來了。
對於這中軍行轅,其實最感興趣的還是陸林軒。
此時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