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辭書版)。透過尹繼善附庸風雅的一面,人們完全可以認清其蓋世太保的真面目,正是他大力搜尋情報、向上反映,促成了文字獄的恐怖繼續向江南蔓延。
“志士刨棺官榮光”一句,指的是:大清綿延數百年的文禍,摧殘自由和民氣的手段以刨開仁人志士的棺木戮屍為家常便飯,那些落實執行大清臘肉刨棺戮屍令的幫兇官員,肯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在雍正臘肉落成賢良祠的60年後,位於歐亞大陸西側的法國,人們也在為紀念死去的人而大興土木。巴黎市中心塞納河左岸的拉丁區,法國的先賢祠(lePantheon)於1791年建成,是紀念法國曆史名人的聖殿。看看法國人紀念了哪些先賢,他們的先賢與清朝的“賢良”有什麼質的區別?
先賢祠內安葬著伏爾泰、盧梭、維克多?雨果、愛彌爾?左拉、馬塞蘭?貝託洛、讓?饒勒斯、柏遼茲、馬爾羅和大仲馬等。至2002年11月,共有70位對法蘭西作出非凡貢獻的人享有這一殊榮。
據說,路易十六在沒上斷頭臺前,讀到了伏爾泰與盧梭的著作,他說:這兩個人摧毀了法國。
伏爾泰一生致力於探索自由、反對專制。1778年,84歲的伏爾泰去世,教會拒絕把他葬在巴黎,1791年,法國大革命爆發,他的遺體被遷葬在巴黎先賢祠,並補行國葬,他的心臟,被裝進一隻盒子,存放在巴黎國家圖書館。
伏爾泰、維克多?雨果、愛彌爾?左拉等人都經歷過流亡的顛簸,不能像大清國的“賢良”們居廟堂之高、享富貴之尊。像雨果,不僅寫出了《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九三年》等世界文學名著,更致力於反對暴政;左拉,在他老來已經進入法蘭西學院,成為所謂“不朽的人”的時候,為一個並不相識的人——德雷福斯呼籲,寫作《我控訴》,而被迫流亡英國……這些大寫的人,這些高尚的人生,豈是臘肉治理下的大清鷹犬能望其項背的?
法國的先賢祠不僅供奉著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藝術家,也供奉法國的民族英雄讓?穆蘭。1943年,曾任查爾努瓦盧省的省長,後積極組織地下抵抗的讓?穆蘭,被德軍抓入監獄。在監獄中,他備受折磨,痛苦地死去。
我們的目光再從法國轉移到英國的祠堂墓地。
西敏寺是英國曆代君主加冕的地方,也埋葬了不少英國帝王和名人。這座教堂值得參觀的地方很多,其中包括大祭臺前英國君主加冕所用的寶座、埋葬了英王亨利七世和王后的豪華壯麗的教堂、英女王伊麗莎白一世的墳墓、聖愛德華的聖骨匣、紀念英國文人的所謂“詩人角”(Poets’Corner)和西敏寺博物館等。詩人們能埋骨西敏寺,靠的是詩才;而王侯則往往憑藉自己的地位和血統,哥爾德斯密斯曾嘲笑這類人的無能,說他們唯一“擅長的就是在西敏寺留下一座墳墓。”(見哥爾德斯密斯《世界公民》)“詩人角”裡,有這些詩人們的墓石和雕像:喬叟、莎士比亞、德萊頓、拜倫、勞倫斯……據我所知,在莎士比亞的戲劇中,在拜倫的詩歌中,自由也是他們曾經吟誦的。
北京賢良祠裡的大清權貴,其中肯定不乏附庸風雅的詩人,他們甚至寫得一手上好的書法,與臘肉們進行過詩歌吟唱。但是,朝廷中這些粉飾太平的詩歌,有哪一首流傳到了今天?又有哪一首走向了世界?
因為他們的內心充滿了黑暗、血腥與卑汙,因為他們的膝蓋是常跪下而頭顱是常觸地的,因為他們的奴性,他們不可能寫出充滿人文關懷和自由精神的力作。
看一個時代的魂魄和走向,不需要看別處,但看其祠堂裡供奉的是哪種人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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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清史稿》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