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ot;他不放心地問:&ot;你確定?&ot;鍾筆重重地點頭,&ot;確定。&ot;趕快走吧,再不走,西洋鏡就要拆穿啦。
張說見她一副不欲多說的樣子,本想叮囑一番,終於還是點頭,&ot;好,那我走了,有事打我電話。&ot;說罷匆匆走了。
鍾筆看著他的身影在樓梯轉彎處消失,連忙開門進去,將床上、椅子上、凳子上、地上到處散落的內衣內褲胸罩絲襪外套一股腦兒往臉盆裡塞,提著水桶活蹦亂跳洗衣服去了。
舍友回來看見走廊上晾滿了衣服,又見鍾筆坐在電腦前悠哉遊哉地喝咖啡,大驚,問:&ot;全是你洗的?&ot;鍾筆點頭,擦了擦嘴巴做優雅狀,&ot;對啊,而且是手洗的,洗衣機洗不乾淨。&ot;舍友嘖嘖稱奇,鍾筆居然變勤快了,莫非老天下紅雨了?&ot;這年頭,怪事多,水井裡翻了船啊河裡著了火……&ot;哼著小調下樓去食堂吃飯。
第二天,張說提著一大袋水果來慰問她,結果看見她一手一根冰淇淋,舔完這根舔那根,一臉享受樣兒。鍾筆從小賣部出來看見他,腦袋立馬停機,完蛋了,完蛋了,這下子形象全無,他怎麼會來女生宿舍這邊?
張說上下打量她,滿臉疑惑,腳崴了好得這麼快?以他的高智商再不明白是被耍了,他可以去跳未名湖了。但他什麼都沒說,只問:&ot;腳好了?&ot;鍾筆心虛地點頭,&ot;好了。大概是抽筋了,回來就好了……&ot;大有越描越黑之勢,也不知他有沒有相信。
&ot;哦。&ot;張說將水果交給她,什麼話都沒說,轉身走了。
鍾筆無比挫敗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活該!
第八章天才並不是與生俱來的
一大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夢裡依稀年少事,一晌貪歡。
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角,頭痛欲裂。那麼久遠的事情,為什麼還記得這麼清楚?歷歷在目,清晰如在眼前。她遊魂般爬下床。
左學穿戴整齊,坐在餐桌前享用鮮奶泡芙芝士醬,吃得滿嘴都是,頭也不抬地問:&ot;昨天晚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ot;鍾筆頭暈暈的,心神仍有些恍惚,不理他。他扔下叉子,哼道:&ot;我的雪媚娘、榴槤蘇呢?&ot;她怎麼可以扔下他一個人不管!
想到這小祖宗的難纏,鍾筆一驚,立馬清醒過來,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拍著大腿說:&ot;落在張說的車上了。&ot;
聽到張說的名字,左學更加生氣,難道這個男人比他還重要?他站在凳子上,將桌布一掀,哐啷哐啷一陣亂響,到處都是他吃剩的牛奶蛋糕,汁液橫流,滿地狼藉。他冷冷地看了眼母親,&ot;你說怎麼辦?&ot;
鍾筆在他動手的時候,早已敏捷地跳到一邊,避過一場災難。她頭疼地看著他,眯著眼睛說:&ot;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ot;左學冷著一張小臉,&ot;不要試圖轉移話題。我的雪媚娘、榴槤蘇呢?&ot;
鍾筆縱然已經習慣了這小祖宗的頤指氣使、無法無天,仍然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ot;好好好--&ot;站在陽臺上打電話,&ot;張說……&ot;
張說提著紙袋趕來時,母子倆各佔一邊,互不理睬,正在冷戰。
鍾筆見他來了,打電話叫服務生進來收拾房間。三人轉戰餐廳。張說將雪媚娘、榴槤蘇裝在精緻的碟子裡,又要了一杯酸梅汁,遞給左學,&ot;我要趕著上班。你媽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好自為之。&ot;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張說這番關愛的舉動,使得左學消除了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