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媚的,個性的……或嬌嗔,或嬉笑。
她倒豎柳眉,咬牙切齒說:&ldo;我要和你離婚,你到底聽到沒有?&rdo;左思點頭,挑眉答道:&ldo;聽到了。不過,剛才我也說了,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所以,這個問題沒有必要重提。&rdo;
鍾筆氣得手足發顫,惡狠狠地說:&ldo;我會向法院提出申請。&rdo;
左思嘆氣,撫著額頭說:&ldo;鍾筆,你要有自知之明,我不喜歡你玩過火。&rdo;他的縱容是有底線的。
鍾筆本來要走,聽到這話驀地轉身,&ldo;難道我連離婚的自由都沒有嗎?&rdo;
左思站起來,俯視她,神情高傲,一字一句道:&ldo;在香港你沒有!&rdo;聲音冰冷,像蛇一樣滑過背脊,令人不寒而慄。
鍾筆將手中的鋼筆用力朝他擲去,大聲罵道:&ldo;你這個渾蛋!&rdo;
他探出指尖摸了摸,鋼筆水濺在臉上,一手漆黑,於是十分不悅,哼道:&ldo;這次我當你發脾氣、使性子、口不擇言,不跟你計較。&rdo;轉身進衛生間。
鍾筆挫敗地坐在地上。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憑什麼這麼頤指氣使、理直氣壯、為所欲為--在外面偷情的是他,又不是她。
左思來了又走了。
鍾筆衝進臥室,二話不說拿出箱子收拾行李,&ldo;帶上你的奧特曼。&rdo;氣沖沖地,臉色很差。
左學跟在後面問:&ldo;要去哪裡?&rdo;
她冷冷地說:&ldo;離開香港。&rdo;
左學見她情緒不好,不敢惹她,跑回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覺得疲憊不堪,宛如美麗的鳥兒被豢養在精緻的金絲籠裡,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天一天失去自我。也許這是最富麗堂皇的一隻鳥籠--可是這有什麼稀奇,簷下還掛著一排的金絲籠呢,她不過是其中一隻。
母子倆站在首都機場時,已是凌晨三點半,下榻的是東方君悅酒店。一大一小,連澡都不洗,沾上枕頭就睡,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一室明亮,陽光明媚,和香港潮濕陰霾的天氣如此不同,連心情都煥然一新。鍾筆推著兒子說:&ldo;快起來,我們去看舅舅。&rdo;洗完澡,神清氣慡,倆人匆匆吃了早餐兼午飯,打車來到望京附近的一家畫室。畫室的主人是一個精神矍鑠、脾氣溫和的老頭,&ldo;鍾簀,你姐來看你啦。&rdo;說著,從冰箱裡拿出西瓜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然後就跑出去跟人下棋去了。
鍾簀扔下畫筆出來,打著手勢問她好不好。鍾筆點頭,放慢語速,&ldo;很好。&rdo;方便他讀唇語。又推左學,&ldo;連舅舅都不叫,找打是不是?&rdo;
左學知道母親寶貝這個舅舅比自己還甚,哪敢得罪,連忙投進鍾簀懷裡,打著手勢問:&ldo;舅舅,你長這麼漂亮,有沒有女朋友?&rdo;鍾簀整張臉都紅了,雪白的肌膚,秀氣的眉毛,紅潤的雙唇,當真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可惜不能說話。
鍾筆打他屁股,&ldo;誰教你這麼說的?&rdo;
左學嘟囔道:&ldo;還不是你教的!&rdo;鍾筆抬手又要打。他連忙拉出鍾簀當擋箭牌,躲在後面探出個腦袋,&ldo;法律有規定,不許體罰小孩兒。&rdo;
鍾筆瞪了他一眼,&ldo;你跟我講法律?這是鍾家家規,過來--&rdo;
左學忙說:&ldo;我姓左,不姓鍾。&rdo;
鍾筆氣得不行,&ldo;你遲早跟我姓鍾--&rdo;
鍾簀忙攔在中間,打